聽到這話的黑麵具已經欲火焚身,一隻手將麵具掀開,坐在桌子上的遲暮看到這張臉,則露出了一抹妖冶的笑容......
京中,鎮南大將軍韓正平的眾多庶女之一,名叫韓直,和李玄素的老相好韓燁是孿生姐弟...
“既然韓大人已經將身份表明的這般明了了,那大人你靠近些。”遲暮勾勾手,黑麵具十分興奮的湊近。
遲暮一隻手勾住她的脖子,似是在投懷送抱。隨後用另一隻手捂住黑麵具的嘴。這一瞬間的覆蓋讓黑麵具有了一絲警覺,他想要脫離,卻發覺脆弱的脖頸被牢牢的禁錮住。
遲暮感受到她的躁動,冷笑道:“現在才想起反抗怕是有點晚了。”
“哢。”的一聲格外清脆,這是人的脊椎骨錯位的聲音。
黑麵具疼的目眥盡裂,豆大的汗珠自額頭和鼻尖湧出,疼痛與恐懼襲擊這混沌的意識,嘴被死死的捂住,求救聲咽進胸膛。
遲暮的手鬆開,黑麵具的身體轟然倒地。遲暮一腳踩在她的喉嚨上,隻要她想求救就施加壓力,反反複複幾次後,韓直也就老實了。
“你別太激動,你的手下都知道你叫我來是什麼意思,你越是大聲呼喊,越不會有人來。你不如好好回答我的問題,說不定我會留你一條小命。”遲暮歪著頭看她。
“想明白了就眨眨眼。”
韓直想也沒想的眨了下眼睛,韓直知道自己是個變態,但是平日裏也不至於反應這麼遲鈍,可今日隻要她對上這個男人的眼睛,自己就被迷得不可自拔,實在是奇怪。
“我們之前見過,但你應該是沒有印象了。”
韓直十分疑惑,仔細回想始終沒想起眼前的人是誰。莫不是韓家的敵對?
“你好好想想,幾年前,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你在小巷子裏,被我的手下打斷了腿。還沒想起我是誰嗎?”遲暮歪頭一笑格外明媚,就是這笑容在韓直眼裏與多年前的一道身影重合。
“裴...裴暮?”她沙啞的嗓子,提起這個名字時像是是野獸的嘶吼。一陣寒意湧上心頭,幾年前她聯合下人扒了一名長相美麗的男子,還未等她繼續做下去就被突然衝出來的幾個人給暴揍了一頓。
她的一條腿當場被打斷,那天晚上她像一條喪家之犬,倒在地上,迎著月光遠遠地看到了裴暮的臉,兩相對比她的自尊心被打碎一地。
等她的傷好了之後她就被調到了寒河參加家主組織的行動,這件事她誰都沒說過,因為即使是說了也不會有人管她的,家中子嗣二十多個,加上旁支幾百號人,大家都是競爭對手,遇到事也隻會看彼此的笑話。
“怎麼想起我了?我前不久還看到了你的孿生弟弟,他長得倒是和你不像。”
“就是不知道他心中又有何算盤,我應當早點殺了他,永絕後患。”
聽到遲暮提到自己的弟弟,韓直卻沒有一點反應,手足情深在她眼中毫無意義,如果能往高爬,就算是弑父也沒關係。
“裴大人,您留我一條命,我知道很多的。”韓直此刻已經嚇得魂不守舍,淚水混著鼻涕流糊了滿臉,她這些年一想到那個晚上自己的腿就隱隱作痛,她認為自己守在這個鬼地方,不會再遇到裴家人了,這兩年越發猖狂起來。
“好呀,那我們來玩個遊戲吧,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就回答一個,要是回答不上,我就打斷你一根肋骨。好嗎?”
韓直快速點頭,“好,好,你問。”
遲暮坐在紫檀木的太師椅上,一隻腳踩著韓直的肋骨上。
“第一個問題,益水真君的雕像是根據什麼建造的?五、四、三。”
遲暮問完問題就開始倒數,韓直還來不及回答時間就到了。
“哢!”的一聲,女人的第二根肋骨就此斷裂,劇烈的疼痛讓意識稍稍清醒。
“有,有一張畫像殘卷,當時就是根據...啊,那副殘卷拚湊的。”韓直極為艱難的說出這番話,氣若遊絲,嘴角也開始滲血。
“啊?看來是我查數查的太快了,作為補償我就再送你一個問題吧。”
“那副殘卷在哪?五、三、二......”眼看著遲暮又少數一位數,求生心切的韓直了當的說出畫的位置。“在屏風後的雜物堆中!
遲暮隨即將視線轉移到的屏風處。“不錯,下一個問題,益水教的背後是韓家對嗎?”
“我不知道,平時我隻能見到韓家的幾位長老,但是韓家究竟給誰做事隻有我父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