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庫安說完又塞了一嘴飯菜,邊嚼邊搖頭,等嘴裏的飯菜都咽下去後才說話。
“不過真是奇了怪了……”
“什麼奇怪?”
“渠意啊!”
明銘也點頭附和,從椅子上起身走到宿舍客廳的門前張望著,確定渠意聽不到他們說話後才小聲說。
“我跟你說,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能借給別人共用的東西都放在桌麵上,不能給別人用的東西都放在抽屜裏鎖著。”
隋穗聽得雲裏霧裏,沒聽出個名堂來,又說:“有什麼奇怪的?不是很正常嗎?”
“這個行為是正常,”明銘又往客廳裏看了眼,說,“但是放在桌上能共用的東西,你不能找他借!”
“……啊?”
隋穗腦子都點短路,允許共用為什麼又不借?
不過隋穗並沒有多想,渠意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不讓借的意思是,你要是用就直接拿,不要跟他說,這些對於他來說是廢話,他不想回答這些毫無營養的話!”
話音剛落,明銘沒等到隋穗的回話,倒是被從後麵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你對我的行為習慣有意見?”
“!”明銘腳底打滑似的一溜煙就跑回了自己的椅子上坐著,嘴上還在說著,“沒啊,沒意見,我什麼都沒說!”
渠意睨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麼,掃視了一眼寢室,在角落的工具桶裏拿了拖把,又進了客廳。
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隋穗一眼。
隋穗心裏不平,坐在椅子上,看著旁邊的倆人吃得正歡,於是說:啊:“你做賊心虛啊?這麼怕他?”
“是啊,可怕!”明銘和鄭庫安同時點頭。
“……”
隋穗語塞,他還以為能在能在他倆身上找點平衡,沒想到這來人慫得理所當然,自然而然,不加思索的就承認了。
“你才來,不怕他很正常……”明銘不死心的繼續說著。
隋穗心裏一哂,對明銘的這句話不理會,因為他這幾天他在渠意麵前是什麼樣,他還沒忘記。
分明他膽子就很大,在渠意麵前還是慫的跟鵪鶉一樣。
和明銘想比,應該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畢竟明銘敢跟他像朋友一樣正常講話,但他不行,渠意隻是把他當做父母朋友家的小孩兒,頂多算一個剛認識幾天的陌生人。
“不過不要緊,他本碩連讀,估計不會換寢室,相處久了就熟了!”
隋穗沒注意這話是誰說的,但後麵那句他確實聽進了心裏。
“嗯……”相處久了會熟的!
隋穗沉默下來,忽然說:“剛才你還沒說完呢!”
“啊?什麼?”明銘就是個粗神經,上一秒說的話,被打斷之後下一秒就能忘記。
“就是那個——”
“哦,想起來了,”明銘吃完飯盒裏的最後一口,開始收拾桌上的垃圾,一邊說,“這要是真說起來,既簡單又複雜的,反正你就記得別動他不讓動的東西就行了!”
“是的,沒錯,像剛才那樣子,還嘴硬心軟的回答你那些廢話,也是很少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