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如此(2 / 3)

人,從小學習古埃及曆史,幻想自己是遠古的埃及人。”王小二沒有說話,於是邱珞繼續道:“你用眼鏡蛇嚇死萊恩,又命令它趁斷電的時候纏繞湯姆的左腳,湯姆那聲尖叫不是因為摔下樓,而是因為被擰碎了腳骨才摔下樓。漢克,恐怕你早開始在他的飲食裏下了慢性毒,至於傑裏,你先抱著蛇來到他的公寓樓下,讓蛇爬窗戶進去咬死了他。然後將一切都轉嫁到蘇塔利身上,宣揚法老詛咒說。”“你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就在昨晚晚。你竟然能在那樣細碎的月色下發現草叢裏的蛇,你離它有七八米遠吧?而你通過靜立的蘇塔利和一條眼鏡蛇迅速地將輿論轉移到詛咒說上,反映能力和行動速度可真快得有異常人。而今天,蘇塔利已經被監護起來,她怎麼千裏之外殺了傑裏?我可不信什麼詛咒。如果法老的詛咒真的那麼靈驗,他還會淪落到被人打開石棺暴屍於眾人視野中的地步嗎?”語氣中帶著一絲揶揄和戲侃。“很好,你幾乎全猜對了,”王小二坦然承認,“可是我絕不後悔殺了他!”語氣中的暴戾令千夏握著手機的左手微微一顫。王小二繼續道:“你要是知道漢克幹了什麼,你也會有殺了他的衝動!女王的木乃伊除了左右手緊握的彎鉤和連枷外,還有一套裝飾品,王家紋章的耳環,戴在她雙耳上。隻是由於耳環很小,微微發黑,一開始大家都沒有注意到它。而我注意到了,我剛想細看那對耳環,漢克就趁人不注意將那對耳朵給撕了下來!這個美國人,他不僅殘害法老的屍體,更加偷去文物耳環占為私有!”王小二努力抑製自己的怒氣,那每個字幾乎是從牙齒間磨出來的。邱珞聽完後輕笑:“那麼耳環現在在哪裏呢?是不是又被你私吞了呢?說到底,你和漢克有什麼區別……”“我才不會對法老不敬!”王小二咆哮,“隻是我現在交出文物,所有人都會懷疑我……哈,邱珞,你還真有閑情逸致,”他突然話風一轉,“在這裏關心我,也不想想現在你自己的處境?我的寶貝可不介意吃頓夜宵哦!還有,門外的那位小姐,你也可以進來了。”千夏眸光微閃。她迅速將長發綁成小髻,將極小的一片手機儲存卡插入髻中,然後握緊香精瓶,鎮定自若地推開門。門緩緩打開,她的香精火光和窗外的月光是唯一的光源,隱約映照出坐在沙發上的邱珞和靠在木桌邊的王小二。邱珞看到言千夏,下意識道:“千夏,到我身邊坐。”她一步步走向邱珞,隨著香精內的火光靠近,那條眼鏡蛇慢慢蜷縮起身子,安靜地伏在王小二腳邊。她坐在邱珞身邊,無畏地抬起頭和王小二對視。王小二臉上的肌肉彎成一個扭曲的笑容,冷哼道:“既然到齊了,那就死在一起吧。不枉你們愛過一場。”他從身後拿出一隻豎笛,肥大的雙手按在幾個小孔上,中東特色的樂聲隨之而出。他邊吹笛,腳上邊踩著拍子,而那條前一刻還懨懨縮縮的眼鏡蛇突然睜大眼睛,金黃色圓潤的瞳仁和黑色極細的瞳孔形成極大的反差。它搖擺著身子開始向上直立,聞歌起舞。隨著樂聲越來越激烈,它張開頸部的皮膚,蛇杏不斷吐納,開始向沙發走去。千夏右手緊緊握著香精瓶,當作最後的救命稻草,將瓶子往前伸了些讓味道擴散。然而這次眼鏡蛇不為所動,華麗的花紋隨著身體的起伏如水波般扭動,它越來越靠近,幾乎一俯衝就能咬到他們的腿!千夏微微抽氣,突然有隻手握住她左手,將她手指掰開,十隻相纏緊緊相扣,將溫暖和堅定傳遞而來。她抬眸,見到邱珞弧度完美的側臉,片刻失神——如果就這麼死了……也不枉他們愛過一場。千夏緊緊握住他的手,對那條凶猛的眼鏡蛇微微一笑。邱珞同樣笑起,魅惑不凡,在蛇咬向他們的前一瞬,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塊碩大的祖母綠寶石,對王小二笑道:“不知道你對‘孔雀寶座’上的祖母綠感興趣嗎?”王小二蜜色的瞳仁閃爍著叵測的光華,音樂噤聲,拍子停止,眼鏡蛇突然癱軟在地。那枚祖母綠……言千夏看著邱珞手心裏的綠寶石微怔。在來埃及前,為了防止寶石被盜,邱珞帶來的是精仿品。他手裏的那塊祖母綠是當初拍賣會上的那枚上乘祖母綠,是真品,卻決不是真正的絕世名石。“我怎麼知道你手裏拿的是真的還是假的?”王小二的聲音沙啞,似乎在極力壓抑著興奮。“你大可以找珠寶鑒定師驗貨,”邱珞篤定地回答。綠色的寶石光線仿若沿著他修長的指尖延伸,射入王小二貪婪的眼中。邱珞繼續道:“我們早一天晚一天死,恐怕對你而言沒有區別的吧?我可以告訴你,我不僅有這塊,我還有另外三塊大名鼎鼎的名石,緬甸的鴿血紅、丹麥的‘矢車菊’、沙特的黃寶石,不知道你有興趣麼?我的房間裏有三樣寶石的仿真品,或者你可以望梅止渴一下。”“你想活著離開?不可能。”王小二一口否定。邱珞笑得漫不經心,“你什麼時候讓我們安全離開,我就什麼時候告訴你寶石的下落。”“哼,”王小二冷哼一聲,肥厚的肉在臉上扭曲,他突然起身,眼鏡蛇迅速地回轉駛向他腳邊。他走到門口,對門外大吼一聲埃及語,突然有一群白衣阿拉伯男子進入房間——他們全部都是那日墓室裏的搬用工!一夥的,原來他們全部都是一夥的。這個曼頓飯店也恐怕早就是王小二的幕後窩點。王小二凶狠地吼了幾句埃及語,突然那群男子向他們走來,粗暴地壓製他們的雙臂。邱珞手中的祖母綠被奪去,千夏的手機和香精瓶都被扔碎在地。兩人被鉗製著壓進地下室。地下室極度簡陋,一間冰冷的石室,有幾縷稻草鋪在地上,角落裏放置著數個蒙塵許久的木箱。抬頭有稀疏的鐵欄,被鎖上了幾層粗大的鐵鏈。有淡淡的光火從鐵欄門外射入,男子的腳步聲已經逐漸遠去。他們被徹底囚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