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賴在電話中打了個哈哈,說道:“我們這排有幾部貨櫃車進出口時候通關受阻,弄了很久才辦了出去,主要是海關合同經常超數,有時甚至打了報關單卻又要刪單,搞得很麻煩,我想問下,是不是你把海關合同平衡情況搞錯了!”
病終於發作了!不過小賴這小子拐彎抹角,話還是說得有一定水平的!
我心裏哈哈暗笑,這下爽,亂成一團了是不是?
我沒好氣:“如果你們覺我把平衡表搞亂了,那你們就再把海關合同的數據調出來,按照實際進出口數量,再結合現有的報關單一項一項的計,一項一項的累加呀!我又不在公司,怎能幫你做得來!”
感覺責任不應由他們來承擔,雖沒好氣,但也給他指了一條路。
小賴說:“哦!”他又說:“我又想問……”。
“問,問你個頭呀!公司是怎樣對我的?你們自己搞掂吧!”,我掛了電話,有一股快意恩仇的感覺。
心想公司這樣對我,兩國交兵,雖不斬來使,但也不能過份妥協!這次他們有得忙的了,五本海關合同和所有報關單都要拿回來,重新核對一遍,再做一個新的《海關合同實際執行情況對照表》,也夠煩的了!
到了龍華,卻見我們之前住的出租房大門已換了鎖!
我敲了一陣子的門,裏麵毫卻無反應,心想這婆娘啥了,難道又搭上了哪一個奸夫****,如果是這樣,這次非閹了她不可!
我又搭車入關,準備去她酒店看看。
一路上盡想到時見麵我該如何應對,不過,內心深處,早已隱隱原諒了她……
到了那間歐式大酒店,一入大堂,迎麵而來的員工名字欄,卻不見了譚勤勤照片和工號,在她原先的位置上,換成了一位小眼睛單皮的女孩子!
我忙問服務生,卻見她回答說:“這個姓譚的部長上周就辭工走了!”
什麼?走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是的,她走了,”,服務生確定地說。
我不信,又到餐飲部和各層找找,果然沒有了她的蹤影。
垂頭喪氣回到了龍華,卻意外在大門口碰到了房東老太太。
那老太太說:“年青人,你過來一下,你女朋友有樣東西留給你!”
果然搬走了,我心猛地一沉!
跟著老太太入了她的裏房,卻看見我的那台老式電腦孤零零地罷在哪裏!
老太太說:“你女朋友她搬走了,這個物品是你的!她說你來的時候讓我轉交給你!”
我撫摸著這台電腦,百感交集!
那老太太卻在旁邊囉嗦,她說:“年輕人,怎麼回事?吵架了?那女孩子其實很好!別辜負了人家!”
我仰著頭,突然內心感到一陣莫名的苦楚……
法庭。
明鏡高照!
我用那淩厲的眼光狠狠盯著油頭,突然,油頭轉過臉來,雙方眼光一激,又是碰擦出一陣火花!
這可不是溫柔一瞬,卻是刀鋒,是金屬撞擊的聲音!
我們倆人的口中都有一股風暴的味道!
就象一起香港律政大片,大家講理由,擺證據!
爭議的焦點在於有關工傷的標準上。
雖然,離職的時候廠已結工資給我,但上次工傷費用,雙方還未算得清楚。
關鍵在於,工廠並不想負擔整個醫療費,自然不存在著後續的其它遺症,精神損失方麵更無從談起。
在油頭的眼中,這是個很小的事件,工廠應負擔很小的一部分,甚至是“報關員本人操作不當”所致!
我立即出示了相關部門的《工傷處理鑒定》、相關當事人的證言等證據!
至於工作年限及待通知等相關補償,油頭根本是在回避,又轉顧而言其他。
這是法庭!油頭們顯然失算!
法官步步向兩人進逼,事情一下子明朗,又有前裁仲庭的依據,看來,油頭形勢不利!
油頭故伎重演,開始展出一起起的反訴,多為一麵之辭,人證多物證少,而且物證多有篡改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