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躺了一周多,腿腳終於能行走了,
坐在窗邊,院裏的桃花開得正盛,
“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
臥病在床期間,不少同門來探望過,而顧月憐,每日躺在床上,也想了很多。
其中發現的一件有意思的事,那枚鱗片放在貼身的袋中,但有時會無規律地躁動,非常小的頻率,幾乎感受不到,
像是握在手裏的硬幣左右挪了幾毫米,不仔細看發覺不到,
而這些小頻率的移動,毫無規律,有時她獨自更衣時會隱隱發覺,有時躺在床上休息也會感覺到,當有人來探望時,也有幾次引發,
很奇怪,但她選擇無視,並且將鱗片藏的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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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致不錯?”
“嗯,花真好看。”
慕錦儀來了,鱗片隱隱躁動,
顧月憐神色自如,
果然與她有關嗎,但她不能在她麵前想這些,顧月憐將一切念頭碾碎,將一切疑慮扼殺在搖籃裏。
兩邊都不絕對可信,沒有可以信任的一方,所以。
不管疑心也好,失望也罷,不管是什麼情緒,都要丟掉,如果她本身就是這個世界的數據,那麼慕錦儀定然能看到她的心情數據。
這種情況下,想要讓自己的計劃不露餡,就隻能放空大腦,什麼都不想。
顧月憐眨了眨眼,傻傻地開口,
“你會做桃花酥嗎?”
慕錦儀卻神色透露出幾分疑惑。
“桃花酥?之前好像看你做過?不會,怎麼了?”
“那個可老好吃了,特別是我做的,我這手藝!真是~怎麼會有我這麼完美的雙手,廚藝武藝都如此精湛,哈哈!”
顧月憐繪聲繪色地吹噓自己的手藝,惹得慕錦儀在一旁有些嫌棄,
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但是又思索了片刻,關愛智障地開口問道,
“……你,你…你是不是……是不是待在屋裏太久了?”
“還好吧,雖然是有點無聊,但是不用上自習了。”
隨意聊了一會兒,慕錦儀走了,
鱗片暫時消停片刻了,但等慕錦儀走遠了不見身影後,又躁動了,
此時顧月憐依然在大腦放空狀態,癡癡地望著院中的桃花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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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推理,這枚鱗片,並不是無規律振動,跟慕錦儀有關,但為何沒有她在場的情況下也會躁動?
很簡單。
慕錦儀在監視她。
鱗片感受到慕錦儀,或者說感受到了係統。
這是最有可能的選項,也是最合乎常理的。
但如果這樣想,慕錦儀就是絕對的不可信任了。
更何況這鱗片隻是一個從未見過的水妖給的,憑什麼就它的一麵之詞,而將昔日裏的同伴拋之腦後。盡管是有可疑之處,但顧月憐對慕錦儀也不是毫無保留,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所以,她隻能去證明。
她必須自己查清楚,查出證據,查明真相,證明慕錦儀可以信任。
畢竟與慕錦儀相處的時間久些,她還是控製不住先入為主,水妖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那就,隻能靠自己辨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