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兒此刻隻有滿心的後悔,她不知道福妧怎麼樣想,但是自己已經把福妧當成了朋友,和她的性命相比,一時的放縱陪伴又何足輕重!盡管雲兒知道福妧聽不見,但是她還是顫抖的輕聲呼喚著。
“妧姑娘。”
看到紋絲未動的福妧,此時此刻的雲兒真的緊張起來,前幾次福妧都有驚無險,她總願意相信,上天是會眷顧這個溫柔懂事,又可憐的姑娘的。但命運的不公總會隨機出現在我們的身邊,縱使我們不願意麵對和相信。
“雲兒姐姐,她會沒事的!”扶桑見雲兒憂慮的樣子安慰說。
“會沒事嗎?”
“會的,我爹親口說的。”
“但願如此。”
雲兒並未細問,隻能心裏默默的祈禱福妧能轉危為安。倆人一問一答時候,大桶已經搬了上來,雲兒為福妧退去一層層的衣衫。
扶桑看到福妧一塵不染的肌膚久久不能平靜,她緊緊的捏著自己的右臂的地方,那是自己一出生就帶著的胎記,也是自己最討厭的地方。無論她如何的學習琴棋書畫詩書禮儀,那塊地方始終是自己心裏的疙瘩。這樣一個完美無缺的美人赤裸裸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內心的嫉妒羨慕和怨恨一時間灌滿了內心。
“扶桑姑娘,搭把手吧!”雲兒說。
“好”,意識到自己有些走神的扶桑調整了下情緒說道。
衛叔揚所在的房間裏,唐以還在逗靈兒玩,但是靈兒完全提不起興趣,時而看著心事重重的大哥哥,時而歎口氣。
“小孩子家家,不要總學著大人的模樣!”唐以嘲笑道。
“我才沒有,我隻是擔心姐姐。”靈兒一邊低著頭,一邊把玩著手帕心不在焉的說。
“有我跟你打包票,你還不相信嗎?”唐以雖然在看著靈兒說,但是卻是說給衛叔揚的。
衛叔揚已經從剛才的情緒中走了出來,也意識到自己剛才可能特別的失態,自己真的是把福妧當成了自己的解兒,但是麵對唐以他也不願意多做什麼解釋。
“衛公子,有人來了,何大夫在接見,問您要不要去前廳!”門外來人說。
“什麼人還得讓叔揚親自去?”唐以正色問。
“好像是什麼,哦,言公子,說是郭老板讓來看看妧姑娘的。”
“誰?”衛叔揚一聽到這個姓氏雙眼露出狠戾的凶光。
“言公子。”傳話的人似乎感受到了這目光的冰冷的溫度,不敢迎上衛叔揚的目光,低頭說道。
“言公子?他怎麼又來了?”唐以疑惑的說。
“又,他什麼時候還見過你們嗎?”衛叔揚轉頭看向唐以問。
“我們在小茶館吃飯的時候,他也算是為我們解圍過。不過他出現的時間有點,太巧了!”
“言公子!哼”衛叔揚輕輕的哼了一聲,身後攥緊的雙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