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大人言重了,咱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分什麼你我!”
言哲謙聽到對方這麼說,臉立馬冷了下來,對方見到言哲謙臉色的變化立馬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解釋。
“言大人,我的意思是,這本就是卑職的本職工作,自是當盡心竭力。那個,這裏怕是用不了了,這衛卓章是要關到刑部還是?”
“先由你來看押吧,務必留活口,還有剛才那個,一定要派人盯好,接觸的所有人,說過的所有的話都務必記清楚!”
“是,我這就去辦。”
衛叔揚出來時候並不知道怎麼走,隻憑著感覺,結果沒走幾個彎便出來了,剛才進去時候的路怕是引路人故意繞路走的很久,想不到小小的院子地下竟然跟個迷宮一樣。想到這裏衛叔揚隻覺得渾身一顫,皇城腳下,還有這樣的地方,不敢想象朝堂究竟是怎樣的一番景象。
衛叔揚看著院子裏隨從的屍體已經不在了,心裏驀然覺得淒涼,跟隨自己走了這麼遠,最後竟然連屍體都帶不走!
“嗬,中都啊!”
衛叔揚欲哭無淚的感歎著,又覺得胸口隱隱作痛,腦海裏竟然想起來福妧渾身是血的模樣。
“難道是接觸的多了,自己也跟她一樣動不動就吐血嗎!”
嘴角不由的翹了起來,但是轉念腦海裏又出現了衛卓章的模樣,眼神空洞的望著自己,嘴角還在流著血,身上已經露出了森森白骨。衛叔揚的眉頭緊緊的皺著,悵然若失的走在大街上。
大街上空蕩蕩的沒有一人,就像衛叔揚現在的腦海在無限的放空。他還記得父親留給他的遺書裏麵的話。
“若是有朝一日,你見到了像我的人,要記得,那人定不是我,你的父親已經死了,人死不能複生。”
想到這裏衛叔揚似乎明白過來,自己是這盤棋中重要的一顆棋子,從自己第一次記見到自己的父親開始,這盤棋局便是一盤殺局。
若是自己會武功多好,衛叔揚仰天長笑,最起碼可以酣暢淋漓的殺一場,哪怕死在戰場,死在刀劍之下,總好過現在畏畏縮縮的活著!
“叔揚,你怎麼在這裏?”
“唐以,你,你怎麼在這裏!”
聽到聲音的衛叔揚轉頭看見了正欲外出的唐以,兩人都吃驚的看著對方,眼睛裏全都是不可置信。
“我還想問你呢,你到底去哪兒了怎麼一直沒有你的消息!趕快進來說吧!”
“你,這是什麼地方,你怎麼會來中都!”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小院來。唐以並沒有要進屋去的意思,隻在門口看著衛叔揚,一臉嚴肅的說著。
“本來是師父要來的,但是身體抱恙來不了,隻能我過來了,我不過昨日剛到,今日我一直在打聽你的消息,卻一點信兒都沒有,還以為你還沒有到,沒想到竟然在剛才碰到了你!”
“你來中都做什麼?怎麼之前沒有聽你提起?是你父親有什麼事情嗎?丫頭她們在臨城還好嗎?”
“不是我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