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大夫?”
“我?我不是大夫!”
“不是大夫,你隻這麼遠遠看一眼,就知道她沒事嗎?”
“我耳朵還沒聾沒瞎,她的呼吸聲,我聽得見,她的傷痕我也看得見!你要是信得過我,把這瓶酒拿去給她擦拭一下,恢複的更快些!”
對方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掩在身後的酒葫蘆。
“這是監牢,你怎麼會有酒喝?等等,等等!”
福妧吃驚的瞪大了雙眼,滿臉的不可思議,顫抖著問他。
“你,你一直在哪裏嗎?剛才所發生的事情,你都看在了眼裏是嗎?你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眼睜睜看著我陷入惡魔之手是嗎?”
福妧顫抖的伸手指著那人,那人神色沒有什麼變化,反而詫異的看著福妧。
“你看看我這個老頭子,你指著我幫你什麼呢?剛才的江懷鈺倒是說話了,你看看地上他現在這副樣子,我這一把身子骨,可禁不住這麼折騰!”
這一番話說的福妧臉都紅了,是呢,自己有什麼理由要求人家幫自己呢,什麼時候自己成了自己最討厭的一類人,動不動就道德綁架別人呢!
“對,對不起,我,剛才失禮了!”
福妧本來還想解釋什麼,但是又覺得所有的解釋都是蒼白無力的,又何必多此一舉,畢竟自己說出去的話已經傷害到了對方!
“我知道你現在不相信我,這樣,我先在江懷鈺的身上試一試,要是他一時半會兒沒有死,你最好還是給那姑娘用上!”
福妧沒有說話,對於麵前這個老爺爺她還是抱著懷疑的態度,見他撕下江懷鈺一側衣角,用酒沾濕,然後將他身上有傷口的地方輕輕沾了沾。
“是酒精嗎還是碘伏?”
福妧輕輕的念叨了一句,沒想到自己這麼小聲,還隔了這麼遠的距離,對方還是聽到了。
“姑娘,我不知道你說的酒精和碘伏是何物,但是我這酒可不是普通的酒,這是藥酒!”
“藥酒?這是,這是七月薔薇的味道!”
隨著酒葫蘆被打開,老人把酒沾到江懷鈺身上的時候,酒香也徹底彌漫在整個監牢之中。
“你,你竟然知道七月薔薇?”
“我,我有幸喝過!怎麼,你也知道?”
“我何止是知道,我就是因為這個酒才被關到這裏來的!”
雖然那人嘴上說著被關到這不見天日的原因,但是臉上卻看不出一點不悅,反而透著些許的欣喜。
“你說什麼?怎麼會有人因為七月薔薇被關起來呢?不是說那酒兩年才產一壺嗎?而且我喝的第二壺,第三壺不可能這麼快就做出來!”
“哈哈哈,你果然就是那個有緣人!”
“什麼有緣人?”
福妧莫名其妙的看著對方,不知道對方在胡說什麼!
“姑娘喝那酒的時候,是不是沒有喝完,還剩一些?”
“你,你怎麼知道?難道是你把剩下的喝完了?”
“那倒沒有!是店裏的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