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那個澹台清硯倒還有幾分本事。”宋璟眯縫著眼睛,絲毫不介意夏雨就在身邊,繼續問道,“可是就這樣子,天殃祭也不會持續這麼多年經久不衰吧?”
夏雨給了宋璟一個讚許的眼神:“那是因為在那次祭天時,還發生了一件事。”
“什麼?”宋璟的記憶又開始蠢蠢欲動,莫不是那個——
“九幽冥蘭汁。”
夏雨與宋璟同時說出了這個名字,夏雨帶著仰視般的歎息,宋璟帶著世事無常的感慨。
他很想說,其實,這個流傳千年的東西,已經被我喝掉了。
這是他之前回憶起的,一個儒雅的男人,按說他該叫做父親,把一顆眼珠大小的紫色玻璃球捏碎,帶著古怪的笑意將裏麵的無色液體倒入自己——當時的蕭青離的口中。
“最後,誰輸誰贏?”
他清晰的記得那個男人譏諷的口吻與似笑非笑的唇角。
喝掉的東西,如果蕭青離的記憶沒錯,那就是傳說中能夠逆天改命的九幽冥蘭汁。
可是誰能告訴他,喝掉的會不會是假冒偽劣。或者,怎樣才能發揮出九幽冥蘭汁逆天改命的功效?
他要武力金錢勢力美人,沒有煩惱的做喜歡做的事情,九幽冥蘭汁,可不可以給他這個機會?
宋璟撇了撇嘴,傳聞始終是傳聞,逆天改命那回事兒,隻有傻帽才信,蕭青離沒給他老爹喝成傻子,還真是大幸。他卻是忘了,在得到這份記憶的當天夜裏,他反反複複試了多少次許願祈禱,連基督的劃十字也使了出來。最後才惱羞成怒的不再理會。現在整一個的酸葡萄心理。其實,他還是很願意相信傳聞的真實,這樣子,就可以隨心所欲的生活,不用寄人籬下的看人眼色,不用猜測自己的下場。
夏雨沒有注意到宋璟的一樣,他帶著不可思議的口吻:“九幽冥蘭汁由天而降,卻寂寂消失,千百年來,曾多次傳聞在某某地方發現其蹤跡,每次都會攪亂一次驚塵,動蕩之大,非得軍隊鎮壓。”眼神奇異的瞟了一眼宋璟,他繼續道:“可惜每次的消息都是一時謠言風傳,當不得真。直到最近這次,傳言是青離你們蕭家收藏著這一絕世珍寶。”
宋璟聳聳肩,一口咬定:“我不知道。”
是的,他不知道。蕭青離的記憶中,父親是在家破的兩天前,把九幽冥蘭汁讓他喝了下去。似乎那個時候,蕭瑉臣就預料到了兩天後的家破人亡。
“天殃祭其實還有很多出彩的地方。”夏雨發現自己又提起宋璟的傷心事,連忙笨拙的轉移話題,“比如說,天殃祭開始前,連續七年的舞者選拔。”
他手舞足蹈的為宋璟解釋,燦金色短發搭在額前,顯得格外帥氣。
宋璟慢慢的從他的話中理出了思緒——
這個天殃祭,其實和奧運會差不了多少,先要選出主辦方,然後期間醞釀七年,最後在一個月內舉天歡慶。
而天殃祭也有開幕式,在七年後,落雲山墜星崖上,將由在萬千舞者中挑選而出的一人執舞。若是舞蹈上得天聽,傳說中的仙人則會賞下法寶來,自雲端而落,交由有緣人。
由此,舞者的選擇絕對不可能憑借關係勢力,哪怕你是公主王子,還是世家嫡長子長女,沒有才能,是不會獲選登上驚塵最高的舞台,最近距離觸摸蒼穹的吧。
所以可以這麼說,天殃祭是所有舞者心中至高無上的神聖殿堂,不僅僅為了舞者的榮耀,還為了雲端傾情一舞,絕世天下,達到舞者的至高境界,書寫不朽華章。多少的人,苦苦的盼這七年,有的天才舞者生不逢時,硬生生的在五十年間錯過了最好韶華,再也登台不得。七年,是拚出血淚也會笑出來的七年。
話說回來,舞者身份始終低賤,就算是出了天殃祭一說,被眾人捧高的也隻是萬千中的一人。這些高高在上的世子小姐,哪會屈尊免貴的從事這種行業?
宋璟嘲諷的笑笑,腦袋裏卻忽然想起了一個擲地有聲的沙啞聲音——
“這輩子,我將全心全意追求舞之極境,縱百死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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