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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花錢是每個人不用學就會的天賦。手上拿著金卡,看不懂酒單上亂七八糟的字母有什麼關係,隻要告訴服務生挑最好的拿來就可以了。
“兩瓶。”亦依舉手示意。
雷蒙終於見識到“悶酒”的真正意義。她根本不管身邊還有個大帥哥,一杯杯像水一樣倒下去。雷蒙幾次想開口,終於跨不過漠視的門檻。
“這酒好像沒什麼勁,都喝不醉。”亦依惆悵的看著空酒瓶:“不能醉人的酒酒不配叫酒!還敢賣這麼貴?沒天理!”
這還叫喝不醉?雷蒙瞪大眼睛,擺明已經目光紊亂神智恍惚,說出話來舌頭都伸不直。
“你怎麼不喝啊?”亦依笑的麵如桃花:“不喜歡和我一起喝?”
“不是。”雷蒙硬著頭皮幹一大口,開始後悔答應出來一起喝酒。不過來都來了,冒著讓喬揚宇殺人滅口的風險,不帶回點信息怎麼交差?
“你不開心吧?”
“沒有啊。我很開心啊。沒法再開心了……有地方住,有錢花,還有大帥哥一起跟我喝酒。”她嘻嘻笑著。
還好,我的容貌還沒倒讓人熟視無睹的地步,多少也是安慰。
“那你幹嘛浪費資源,一個人喝悶酒?”
“女人不喝醉,男人怎麼有機會?”
“啊?”
“不是嗎?電視裏都是這麼說的。”
該死,比一個憤怒男人更頭疼的就是一個喝醉的女人。雷蒙哀歎命運多舛。
“你喝啊。”
又是一大杯。好辣!
“你有女朋友嗎?”
“沒有。”
“看你猶豫的,是不是有目標了?”
“算是吧。”一大杯。
“應該不難啊,你條件不錯,五有青年,哪個女人不手到擒來?”
“嗬嗬。”高興了,再幹一杯。“你呢,有喜歡的人嗎?”
“沒有。”斬釘截鐵。
“是嗎?那為什麼看見幼彤就受刺激,還出來喝酒?”
“喜歡喝酒不行啊。”
“嘴硬。你就承認了吧,喜歡他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你知道有多少人喜歡他嗎?讓我給你算算啊,從上學倒現在,哇,少說也有一打。”
“真還有人這麼不開眼啊,他有什麼好,我怎麼看不出來?”
“小姐,你知道你說的是誰嗎?喬氏集團的掌權人,世界傑出青年之一,福布斯名人榜上的人物,有一年還被評為全球最性感男人……”
“性感?他?”
“你不信?他上學時可是籃球隊長,多少女人開著車跑倒華盛頓來看他打球。你可真是……”不服氣,喝她幹一大杯。“服務員,再來一瓶。”這酒好像是沒什麼勁。
“他那麼優秀啊,那我更不敢喜歡他了,沒必要自己找石頭碰。”
雷蒙服了。左右都是她的理。那就別怪我下猛藥了。“要是他喜歡你呢?”
“什麼?”全身神經都繃緊了。“他……”不可能,不可能,他以前的女人是什麼素質今天也見識了,自己和人家差的不隻十萬八千裏。“不會的。不可能。”
“你是第一個住進他家的女人。幼彤和他處了三年,也就是吃頓飯,然後就送走。”
“我是保姆。”
“小姐,你以為他要找保姆的話還用等到現在?”
還是喝酒吧,越聊越鬱悶。可鬱悶的間隙裏好像開出花來,燦爛的照耀夜空。他喜歡我。他喜歡我。
當浮一大白。
壓抑的情感像火山爆發一樣瞬間漫天漫地。原來一直不敢太過走近,是怕受傷害。那樣輾轉躲閃,也隻是保護脆弱情感的手段。現在什麼都不怕了,他是喜歡我的……忍不住就笑出聲來,在嚴寒中等的太久,終於春暖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