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你不是不犯二嗎?好好說,怎麼回事?”獾子製止了盧可犯二。
“我,我也不知道,我什麼都沒幹,就好好學習來著。”盧可一臉無辜,“結果老嚴就找我說,讓我當班長。”
“哈哈,他,”我想了想,一臉壞笑地指著盧可,對阿維說,“他是恐龍吧?”
“瞎掰,恐龍不是指女生麼?”盧可反駁。
“你還記得寫《桃花扇》的是誰麼?”我不管盧可的反應,繼續問阿維,“他是恐龍吧?你再看新上任的剩下的班委,也都是恐龍吧,所以,今天這件事就是——”
阿維早已心領神會,看看天,看看地,然後和我齊聲高呼:
“‘恐上任’也麼個,咿呼呀呼兒嘿!”
“哎哎,你們等會兒再聊。”老嚴忽然出現,打斷了我們的討論,“我讓盧可給我辦點事去,你們回宿舍慢慢聊,好吧。”
盧可笑眯眯地幹活去,老嚴衝我們幾個說:“你們可別欺負盧可啊,你們也明白,他就知道好好學習,以後有什麼工作還指著你們幫著他呢。”
“那您還讓他當班長?您才是欺負他呢。”
“來,咱悄悄說,我告訴你們啊,盧可乖,你讓他幹嘛他幹嘛,不給你搗亂。”老嚴低著頭小聲告訴我們,“你們回去可別說這是我說的啊。”
我們三個人於是乎恍然大明白了。
“成了,沒事了,回去吧,”老嚴臨走留下了幾句話,“別欺負盧可,別上樹,別放火啊!”
聽聞此言阿維皺了皺眉頭,看看我,看看獾子,然後我們三人故技重演,手拉手肩並肩衝著老嚴消失的方向,一起高唱:
“老嚴,老嚴,二的不平凡!”
晚上十一點整,新任班長盧可回到宿舍,看到的是一片狼藉:
桌子上胡亂地鋪著幾張破報紙,報紙上堆積著花生殼瓜子皮橘子核等類食品殘渣;阿維靠窗的床鋪底下,散亂地扔著一係列的空啤酒瓶;地板上隨機分布著幾隻鞋、一些撲克牌、煙頭和煙灰、一條毛巾和一隻襪子、以及從盧可床上掉下來的兩本書。
“你們,你們在屋裏幹什麼了啊?”
“沒事啊,慶祝你‘恐上任’來著。”阿維躺在床上回答,“唉,唉,真是對不住,剛才獾子剛回去,我和葭都起不來床了,明天早上我們再收拾屋子吧。”
酒精在刺激著我的大腦,半睡半醒之間我似乎聽見了阿維和盧可的對話,聽見了打掃屋子的聲音,聽見了盧可的抱怨,聽見了啤酒瓶倒在地上的清脆響亮,還有刺耳的電話鈴聲。
“葭,你的!”似乎盧可在猛推我的肩膀。
我睜開疲倦的眼睛,看見了一支模糊的電話聽筒,還有一個的盧可,在旁邊說著:“趕快,企鵝的電話。”
“喂,是我啊。”
“早。”我的腦子還不太清醒。
“你不會在睡覺吧?”
“是。”
“你怎麼了?說話這個樣子,是不是晚上喝啤酒了?”
“還好啦。”
“不是,聽你說話這麼鬱悶啊?”
“還好啦。”
“好吧好吧,不影響你睡覺了,跟你說,聽說噅兒要回來了,你還不知道吧?”
“不知道。”
“成了,反正我告訴你了,你睡你的吧。沒事就喝啤酒,還說你不鬱悶,還沒騙著姑娘呢吧?”
“沒有。”
“努力,努力,別成天就知道鬱悶。好,白。”
“企鵝吧?企鵝吧?”我一放下電話,盧可就湊過來問。
“睡覺。”我一頭栽回床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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