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澎:“我知道啊,可是,不犯二的話,你就老是耷拉著臉,真是的。”
我:“我又不是沙皮狗,為什麼老耷拉著臉啊!”
澎澎:“這是你自己說的。”
我:“我隻不過是在努力工作,耷拉著臉是專注的表示,明白了嗎?”
澎澎:“這樣啊。嗯,那你告訴我——”
我:“什麼?”
澎澎:“那首歌,是你專門寫給貓咪的嗎?”
我知道我的臉又像沙皮狗一樣了。
我:“是、是吧。”
澎澎:“唉!”澎澎繼續歎氣,“有時候,我覺得,貓咪也挺幸福的。”
我:“怎麼?”
澎澎:“都有人專門給她寫歌啊。”
我:“這就叫幸福嗎?我說美女同誌,你現實一點好不好?歌又不能當飯吃,不然讓多明戈叔叔一路唱遍非洲,難民就春暖花開了。”
澎澎:“哼,還說不犯二的。”
我:“我是在比喻,這不能叫犯二。”
澎澎:“反正,我覺得有人專門給她寫歌,所以貓咪很幸福。”
我:“是嗎?貓咪真的很幸福嗎?她是出於自己的意願,而宣布要和噅兒在一起麼?或者,隻是用感情當作籌碼,去換取她那點虛無的追求呢?”
澎澎:“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貓咪呢?”
我:“我也是最近才想通的。你們女生,往往總是重視這些細枝末節。”(自嘲地笑了)“比如你抬頭看,一定會先去注意那幾顆最亮的星星,而不是先去看由暗星所組成的銀河。”
澎澎:“哼,這跟銀河有關係嗎?反正我就喜歡細枝什麼節,反正你又不會也給我寫歌。”
我:“拜托美女同誌,你就別無聊了,你給錢的話我就給你寫,好不好?”
澎澎:“那就說好了,你一定要給我寫。不過,錢我能不能先欠著啊?”“你答應我的,不許賴帳啊!”
我的獨白:
我們幹著活,犯著二,猜測著彼此的心情,就這樣看似相安無事地,在山上過了三天。
阿維:“哈哈,今天就是第四天幹活了。這個,四這個數字吧,既是二個二相加,又是二個二相乘,還是二的二次方,所以今天一定很二。”
我:“隻要有你在,什麼時候都很二。”
阿維:“哎喲,你別踢我啊。”
為了證明第四天“一定很二”,一路之上阿維那廝都犯二不止。
艱難地爬上一座山脊,我喝著水,大口喘著氣,臉上流淌的汗水滴落在了那廝的手上。
阿維:“哇,甘露啊!趕快收集一下。這個,甘露,和童子尿一樣,都是上天的特別恩賜,一定要收好的。”
我:“打你的甘露,你就不怕在山頂上犯二遭雷劈嗎?”
阿維:“嗯,你說的很有道理。早看東南,晚看西北,現在東南西北都是烏雲密布,我猜,如果不是豬八戒過境的話,那就是雨在眉睫了。”
我皺皺眉頭,聞著空氣的潮濕味道。
我:“你不覺得,咱們應該趕快收工了嗎?天氣確實不大好。”
阿維:“年輕人啊,我不是跟你說了嗎?甘露是上天特別的恩賜,就像童子尿……”不對,這個童子似乎尿急啊!”
我:“你還廢話!”
我的獨白:
在山裏做野外工作,最怕的天災,莫過於雷劈、塌方、泥石流。
所以聽到了雨雲中轟鳴的雷聲,阿維的臉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陡峭而泥濘的山坡,變成了最危險的地段。
我:“阿維,我們是不是可以等雨停了再走啊?坡這麼陡,感覺太危險了。”
阿維:“這個雨,你看,四周不見透亮,說明一時半會停不下來。這樣在山上待著,多一分鍾就多一分危險,就像如果你同時騙很多隻企鵝,多騙一隻就多一分危險……”
我:“不要犯二啦!”
阿維:“好,不犯二,我是說,無論如何,咱們應該下去。下雨以後路滑就更不好走了。”
然後,我眼睜睜地看著阿維從坡上滑了下去,在半途抓住一棵小樹,勉強停了下來,一身的泥濘,狼狽不堪。
我猶豫了一下,開始往下滑。
腳下,鞋底變得很光滑,站不穩,臀部和土地的正碰,摩擦,屁股和腿全濕了,有點疼,恐怖的加速度,越來越快,阿維在前麵不遠處,抓住他,他的手,抓住了,很大的慣性,那廝怎麼搞的,一起下落。
當我意識到阿維沒能拉住我、反而變成了我們兩個個人一起下滑的時候,強烈的恐慌撲麵而來。從陡坡上滑下去,無疑,是危險的,而越來越快的速度,正在證明著危險的潛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