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然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雙手接過錦盒。
錦盒看的不大,倒是挺重的。
在白淩期待的目光中,她打開了錦盒。
入眼的是一顆不起眼的……鳥蛋?
下酒菜?
季安然望了望白淩,又望了望手中的蛋,抿唇半晌後她開口道:“生吃嗎?一顆我倆怎麼分?”
白淩被問的一頭霧水,他又蹙起了眉頭,“你要鵡鷹是為了吃?”
“這是鵡鷹?!”這下換季安然驚訝起來,她把平平無奇的蛋看了又看,“鵡鷹……蛋?”
白淩給予了最肯定的回答:“是的。”
見季安然半信半疑的樣子,他接著說道:“西域鵡鷹難於馴服,從孵化開始飼養會更容易認主。”
鵡鷹啄傷人的場景還在季安然腦海中,不是馴服的鵡鷹確實飼養。
她之前還擔心送言罕鵡鷹會不會不合適,現在看來送個鵡鷹蛋確實比送成鳥靠譜。
季安然開始看這個鳥蛋順眼起來,她發自肺腑的揚唇,望著白淩笑的合不攏嘴:“這真的是給我的嗎?真的嗎?”
白淩看出了她的開心,他也跟著揚唇一笑,“是的,給你的。”
季安然笑的關上了錦盒,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一邊,拿起酒杯朝白淩的位置敬了一下,“謝謝淩哥,你給的太是時候了,我敬你一杯。”
白淩深邃的眼眸滿是笑意,他舉杯與季安然的酒杯輕輕的碰了一下,“你喜歡便好。”
季安然快速的幹完杯中的酒,轉念一想,好奇的問道:“鵡鷹不是很難求嗎?淩哥是費了不少功夫才得的蛋吧。”
這樣的話,自己轉手送人是不是不合適……
要是費勁的話,她可以給些銀兩補上。
白淩淡淡的放下酒杯,輕描淡寫的說道:“一個蛋而已,不費勁。”
暗處的影內心吐血。
主是不費勁,費勁的是他而已。
……
季安然將信將疑,心裏還是不踏實。
她伸手去摸胸口的暗袋,半晌翻出了零零散散的藥瓶,她把全部都遞了白淩。
“不管費不費勁,我還是回禮比較好。”說罷她擺弄了幾個藥瓶接著說:“這些是防身的毒藥,雖然不致死,但關鍵時候你可以防身。”
白淩看了一眼遞過來的毒藥。
這些藥他並不需要,因為根本就不會有人能威脅到自己。
他淡淡的搖了搖頭,“我不需要這些。”
“哦。”
安利的東西被拒絕,季安然有一些失落的收回了零零散散的藥瓶。
看到她此時的失落,白淩抿唇了片刻又開口道:“毒藥我暫時不需要,但是有一樣東西,你可以給我。”
季安然一聽眼底閃過亮光,“什麼東西?”
“你身上的香。”
白淩深邃的眼眸久久的盯著麵前的少年,深不見底的眼眸仿佛要將她沉淪進去。
季安然先是一愣,片刻後她扭頭聞了聞自己的肩膀。
不細聞實在聞不出來。
嗅了一會兒後季安然恍然大悟。
因為每月都要喝“補藥”,所以她的身上總是殘留著藥香味。
雖然要求很奇怪,但是白淩都開口要了,她也不好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