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原來,是不是在真的可以重頭再來?——好了

程亞回到家看見小米就有勁兒了。因為有人可以說話了。她會把很多話向小米說。幾乎是所有的話。

“你這一段時間怎麼這麼興奮啊?”小米又開始秀她那個十字繡。

“我不是一直都是這樣的嗎?”程亞感覺很不能理解。

“一直都是這樣嗎?”小米用很懷疑的語氣。“我怎麼不覺得?你以前回來可是沒有這麼興奮的啊?”

“你都不怕紮著你手啊?”程亞懶得和她說話了,她怎麼感覺話裏有刺人的東西啊?還是著心裏有鬼怕被刺?

程亞拿了紙上廁所了,蹲在馬桶上的時候就又開始沉重了。不知道為什麼一沒有人她就不是原來的樣子了。她是那麼的逃著這個世界,可是總是逃不掉。

也許一開始她就是一個異類。用不和別人一樣的思維思考著這個世界。難道和別人不一樣就是錯的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她就錯了吧。錯了總比沒有自己要好一點。

不知道蹲了多久小米那丫就開始叫了。

“你不會是被衝走了吧?怎麼這麼長時間都不出來?快點啊!”小米拿著香皂站在廁所門口。

程亞這才反應過來:“你是不是想進來衝浪?那你也不用說我被衝走了吧?就我這身板兒就是想也不會啊?”

“你快點兒出來啊?不給你廢話了。”

她們一般是不會掙廁所的,隻是在早上的時候會掙一下。都不想起早一點點,於是就擠在一起,不爭都難。

程亞出來拿了香皂洗了手,然後把香皂留在那裏讓小米出來時用。要知道她們之間的默契可是培養了很長時間的。

程亞心裏還是很亂,沒過一會兒就睡著了。

夢裏她不斷的走,很累很累。可是還是要繼續走下去。她不知道被這樣的夢困了多長時間內可是還是被這樣的夢困著。

在很小的時候她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不會說話了,無論她怎麼努力總是說不出話來,不管她怎麼呼救身邊的人就是從她身邊走過。都是親人或者朋友,可是他們都聽不見。她是沒有的無助。於是她想世界就這樣到了盡頭,慢慢滑落,讓這一切都結束。那個時候她好小。可是醒來的時候就是那樣的恐懼,以至於這個夢不知道過了多少年還盤縮的她的腦子裏。後來她知道那是夢魘,但是她還是無法擺脫那個夢。

早上起來她很沒力氣。有時候睡覺也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她感覺全身都是酸痛的,比跑步都要累人。

“你晚上幹嗎呢?不停的亂動?身上還是一身的汗?”

“沒幹嗎啊?”

“是不是做夢了?”

“廢話,我都不知道我什麼時候不做夢了。”這句倒不是很誇張,在程亞的記憶裏的確是沒有不做夢的片段的。

也許自己昨晚上真的是做噩夢了。程亞感覺腦袋好疼,思想成了一件很困難的事。她搖了搖頭感覺腦漿和腦殼都分離了。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程亞被自己嚇了一跳。

然後兩個人就向相反的方向去上班了。每次小米都會囑咐程亞要早點回來。程亞就回答“恩”,一直到很久以後小米都才不理解那個“恩”是什麼意思。隻是當時自己沒有去想,以為恩就是恩了。下了班不回來還會去哪裏?

生活一直都是這樣的話不知道她們到年老的時候會怎麼樣。有的人沒有去冒險,於是抱怨自己的錯過的時間沒有冒險的就會,生活太平淡。有的人在風頭浪尖打拚一世才知道最後是平淡。所以關於人生的葡萄就慢慢吃吧,結果是怎麼樣都不會知道。

“程亞你今天是怎麼了?從進公司到現在都迷迷糊糊的想什麼呢?”於菲又過來關心程亞了。

“我迷迷糊糊的想東西?”程亞一臉不可能的表情。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看你那樣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說說吧!”

“問題是真的沒什麼啊?”看來她是真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了。

於菲斜著眼看了她一下:“你不願意說就算了,不是我的事兒我不關心。”於菲翹起了二郎腿兒,慢慢的喝著茶。

程亞想於菲一定是一個悠閑的小富婆,看她那樣子就是一副養尊的樣兒。然後偶爾說一下瑣碎的事兒,日子也是蠻自在的。

“不過問題是我真的沒有在想什麼好不好?我不想事兒還不行嗎?”程亞很無奈。

“算了。算了。你今天有事兒沒有?”

“什麼叫算了算了?本來就沒有好不好?”程亞叫起真兒來了。

於菲看了她一眼不和她說了,程亞是一般不怎麼著的,要是叫起真兒來就有什麼了。程亞發脾氣的話可是六親不認的。所以很多人都說她腦子有問題。

後來於菲出去了。程亞反應過來的時候隻好打電話找她了。她隻是說忙,這個於菲不知道在忙什麼,整天就是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