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被自己結的繭捆綁的不能動的時候,就會有一種身心俱疲的感覺。這個時候就是看你是羽化成蝶,還是死在繭中了。——好了

程亞給陳墨飛打電話,陳墨飛說不在家。於是她就鬱悶起來了。

到了下班的時候程亞給陳墨飛發短信說在路邊等他,陳墨飛說好。於是程亞很不願意時間過的慢,可是等待的時間就是過的那麼慢。

“程亞。你今天怎麼不急著回家?”主管一見程亞今天反常很是不理解。

“哦。恩,我今天有點事兒。”

主管也沒有再問了,不管是什麼事程亞能堅持把晚會開完是很不容易的事。而程亞就是想利用開會來消耗時間的。她以前總是怕回家沒車,現在希望回家沒車了。那樣的話陳墨飛就會送她了。

到最後晚會還是結束了。程亞好不想它結束。可是人還是一個一個的走了。程亞隻好也走下摟。天很冷了。不經意間就這麼冷了。程亞縮了縮走了出去。

她不斷的給陳墨飛發短信問他到哪兒了。陳墨飛一直說一會兒就到,於是她就站在公交車站牌那裏等,不停個踱來踱去。很多人來這裏等然後上了車走了,她就一直在,反正是沒有人會質疑一個人站在公交車站牌這裏幹嗎的。

在等的時間裏她不停的想陳墨飛,一點一滴。不知道怎麼了在很多的時間裏,溫習他們在一起的所有鏡頭已經成為她生活的一部分了,她甚至願意花更多的時間來一遍一遍的溫習那些畫麵來。

這些都是陳墨飛不知道的。在陳墨飛是意識裏程亞這丫頭,有點霸道、有點叛逆、有點痞子、有點野蠻。總之是沒有細膩的。更不用說溫柔了。

你說一個女孩要漂亮沒有漂亮,要溫柔沒有溫柔,和智慧聰明也好像無緣怎麼會算是好呢?那麼程亞也承認自己是一個太差勁兒的女孩,曾經她還引以為榮的說自己還有童心,還有不變的堅持,現在都慢慢的落幕了,再堅持下去是什麼呢?

就在她在等的時候有一對父女也在等,不過他們好像是在等人的,因為這裏所有的路線的車都過一遍了他們還是在原地。父親把自己的大襖套在女兒身上,然後和女兒說很多的話,程亞莫名的感動,於是多看了幾眼。

真的很冷了,再加上程亞一直到現在還沒有吃晚飯,所以那冷就不單單是肌膚的。那冷一直冷的骨頭裏,然後從骨頭裏冒出來,心也冰涼。

程亞不停的踱來踱去,那對父女好像是說到了好笑的事情竟然笑了起來。於是程亞又用友善的眼睛看了看他們。

他們的生活可能不是很好吧?你看父親的大衣是好幾年的了,布料都洗的泛白了。女兒的衣服是沒有牌子的,更重要的是他們簡單的臉。一種很簡單的不會和很多人有結節的臉。這種臉就是平凡和平淡。他們不會花很多的精力去乞討生活,而是在懶懶的陽光下享受著。

那麼他們到底是怎樣生活著呢?程亞問自己。這個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外人終究是無法探究別人生活的實質的。

程亞等了一個多小時的時候她看見了那對父女興奮的臉。她望了過去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她騎著一輛很破舊的自行車,和她的家人很協調的裝扮。

她走的站牌的時候女兒跑過去抱著她,她雙手捂著女兒的耳朵“乖!冷不冷?”。丈夫走過去接過她的自行車,說她怎麼回來的這麼完?她笑著說出了一點小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