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心蟲,寄居在人類生物的心髒處,魔心蟲死則宿主死,宿主死亡魔心蟲並不會立即消逝,而是存在一段尋求新宿主的時間。
魔心蟲與宿主並不是共生關係,而是競爭關係,宿主需時刻保證自己有應付魔心蟲反噬的能力,發育完成的魔心蟲反噬欲望強烈,它們時刻準備取替宿主。
[一位大人的失敗作品,但被寄生者別無選擇。]
“嗯。”莫見月點點頭,他們既然有自己的選擇她並不會阻止。
“必須要在一分鍾之內將它們帶到這裏。”醇厚的鮮血味道四溢,它們仿佛有生命一般,在巨大的石板上蠕動著,蔓延著。
這些鮮血來自莫見月的手腕,遠處銀羊的嘶吼聲與雜亂的腳步聲愈演愈烈,陶罐的碰撞聲,骨骼爆裂聲。
莫見月的血液是瘋狂的最好催化劑,整個墓穴都被它們的腳步撼動。考古隊員們被安置在空出的側室陵墓中,雲乎禮留下了幾張清心符咒,希望這有用。
莫見月深吸一口氣,手腕上的傷口瞬間愈合,這是一個短距離傳送陣,刻印在她的傳承中。當然,現在布置出的隻是精簡版,限製足足十幾條。
去除已經清理的一位側室,加上將軍,將軍夫人,還有四位。蝠翼從莫見月身後伸展開來,現在是夜晚,血族的主場,而她的任務目標是;將軍。
屬於將軍的墓室出奇的簡陋,詭異的黑色藤蔓包裹著破碎的石牆,堅實的牆壁幾乎被藤蔓掰開,白光透過厚重的藤蔓照射在地麵上。是聖旨,又一份聖旨。
它幾乎形成一團烈陽,離近,有些被灼傷的感覺。將軍的棺缽擺放在凸起的祭壇上,周邊被鮮血浸染地看不出材質。在聖旨的照耀下棺中畸形的生物不斷重複著銷毀再生的過程。
將軍被整個從中劈開,半身穿著征戰時的鎧甲,另外半身幾乎看不出人類的模樣,那顆與神像一般無二的眼睛,赫然鑲嵌在姑且被稱作“臉”的組織上。
來自血脈中的危險直覺不斷提醒著莫見月,這可不是那些創造出的怨念集合體,這種壓迫感隻會來自祭神本身。
將軍與祭神,它們達成了某種平衡,將軍作為人的一麵與祭神結合,借助君山陵與邪魔達成一種平衡,隻要拿下聖旨,這種平衡就會被破壞。
直麵邪魔本體的汙染幾乎山洪海嘯一般,若不是夜晚的加持,莫見月可能已經被汙染浸透。感受著手腕上的微涼體溫,自打她放過血後桑榆一直趴在這,似乎有一絲怨念的情緒。
“好啦,一會你會喝飽的。”蛇身很滑,信子觸碰到皮膚帶來一點濕意,莫見月定了定心,她還有其他事要做。
禦物術這種基礎技能對於莫見月來說幾乎沒什麼消耗,很輕易的,玉製的卷軸出現在手中。
“轟隆轟隆。”亂成一鍋粥的陵墓就像被按住了暫停鍵,所有生物都被強製頂禮膜拜它們主的複生。
臃腫的身軀慢慢變大,黑色的藤蔓伸展將自己從底座上整個拔出。幻覺漸漸產生,獵魔人家族,瘋狂的科學家,甚至還有桑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