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京賜：“煥姨。”
呂煥煥嘴角笑意加深：“就等你們呢，茶已經備好了。”
程京賜攬著邊予進去，呂煥煥帶他們上了二樓的茶室，裏麵焚著木香。
“是要現在看還是喝過茶之後再給你拿來？”
程京賜說：“不急，煥姨，您先坐著喝喝茶。”
“也好。”呂煥煥看向邊予，眉眼帶笑，“人帶來了怎麼也不給我介紹介紹？”
“我女朋友，邊予，您叫她阿予就好。”程京賜表情柔和，“阿予，這位是煥姨，我母親的發小，從小看著我長大的。”
“煥姨好。”
“誒！”呂煥煥眯眼笑，頂上吊燈的暖光灑下，讓她看起來更加溫柔了，“這下好了，總算是信守承諾帶人過來了。”
程京賜燙好茶杯，給呂煥煥倒了杯茶：“哪敢不兌現對您的承諾？”
“那時見你給我發的微信就猜到了，小白還讓我不要那麼興奮，生怕你誆我讓我空歡喜一場。”
“白叔不在嗎？”
“又跑國外去了，誰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呂煥煥不著痕跡地打量著邊予，“不錯，尺寸應該是對的。”
邊予看了程京賜一眼。
呂煥煥問：“衣服我現在讓人給你搬過來？”
“不勞煩了，我帶她過去看。”
“好，有什麼吩咐叫我，我就在隔壁房間。”
程京賜牽起邊予：“走吧。”
他們出了房間，走到走道盡頭，那裏是一個窄窄的木樓梯。
程京賜說：“衣服在三樓。”
邊予扯了扯他的袖子，沒忍住笑：“什麼時候的事？”
她還真以為他帶她去買衣服。
“之前不是說過嗎？有一個禮物要送你，現在終於準備好了。”
上了三樓，程京賜讓邊予走前麵，邊予被他推著往前還迷迷糊糊的，眼睛突然就附上了一隻微涼的大掌。
另外一隻手還牽著邊予，掌心並不光滑，有傷疤也有老繭，卻讓她安全感滿滿。
邊予笑著拍了拍他的手，“幹嘛，我看不到路了……”
“該有的儀式感還是要有的。”
男人的話語裏還帶著難以察覺的得意，“你牽著我慢慢走，聽我的指揮。”
“好……”
這條路好像很漫長，卻又似乎很短，邊予還在慢慢踱著步，程京賜突然拉停她，湊到她耳邊說：“好，到了，現在向左轉。”
邊予乖得很，照做了。
程京賜嘴角勾笑：“現在，你的左手邊有個門把手，慢慢擰動它，推門進去……”
邊予也照做了。
門開後，程京賜領著她走了兩步，而後拉亮吊燈，慢慢鬆開手：“好了，現在你慢慢睜開眼，不然光線太亮眼睛會痛。”
邊予眼睫顫動兩下，隻覺眼前一花，一套鎏金繡花雙麵蝶長旗袍瞬間映入眼簾。
遠遠看去，流光溢彩。
光不刺眼，邊予卻微微濕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