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生日(三)綁架與逃脫(1 / 3)

「你……現在是一個人嗎?」

在之後我才知道,眼前與我同齡的女孩,她口中的含糊話語是這樣的。

我強裝鎮定與她對上目光,嘴裏想要說些什麼,可無論是“我沒聽清”還是“你能再說一遍嗎?”我都不知道怎麼說。

「我依稀記得,我第一次鼓起勇氣和她——和拉雯妲·蒂亞·德拉斯科搭話的時候,她愛搭不理地用一種‘輕蔑’的目光看著我,在她的眼中,我仿佛猶如塵埃般渺小——如此令人憤怒的蔑視。」

這麼小的女孩我也不奢望她聽得懂英愛爾蘭語,也便掩藏著不安別過頭去,當做什麼也沒發生。

「那蔑視的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大概兩秒鍾,她似乎感到很無奈;又或者說,她如父親般歎了口氣,隨後一扭頭——就在那一瞬間,她眼中寫滿了嫌棄與鄙夷——我如同她眼中容不下的沙子。」

我原以為小孩子對我的影響會小很多,可在她走近以後我才發覺到我的雙腿發軟,就是想逃也逃不走。

「我原以為那有禮而又怕生的她會接納我這類同齡女孩,在那一眼對視以後我才發覺——她不過是被寵壞的大小姐罷了。」

我不知怎的惹得她生了氣,隻知道她那雙同我一般的碧綠色眼睛滲出的一縷憤怒被我的餘光捕捉。她憤憤地、嬌嗔地冷哼一聲,刻意避開我的目光遠離了我。

我不自覺的鬆了口氣,又暗自在心裏悄悄感歎——“還真是小孩子會做出來的事啊!”

「既然她容不下我,那我也沒必要去熱臉貼冷屁股。隻是偶然碰見的陌生人,我才不願去搭理這個討厭的家夥!可惡的拉雯妲·蒂亞·德拉斯科!可惡!」

我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我的記憶開始出現了偏差。該如何言說?這是一種突如其來的暈眩與無力,意識和視野會在刹那間瞬間消失,就連記憶也會直接中斷。

這是突如其來的轉折,隻怪我真的記不起自己到底有沒有吃過又或是喝過什麼些東西。

畢竟出門時我還滴水未沾,來到宴廳時早已饑腸轆轆。即使不合我的胃口,想必我多少也會吃一些吧,我可不是會忍受饑餓耍小脾氣的人。

我在那之後的記憶變得混亂不堪,甚至出現了不少如同與現實連接的夢境般的幻像。我無法證實這些記憶裏的真真假假,便也隻能選擇轉折。

當我重新有了些意識以後我的身體依舊動彈不得,緩緩睜開雙眼,依稀能看見我身處的房間上方有個簡陋的天窗,我認得出來這是個地下室。

帕瑞斯很多房子都有地下室,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具體在什麼地方。

不過能在保鏢雲集的那個宴廳把我帶出來,這些綁匪也算了得。

不如先說說我此時的狀況,偌大的地下室隔間裏隻有我屁股下的一張椅子,周邊沒什麼雜物,大概也算得上幹淨。

我的雙腕被別在身後,腳腕也被綁在一起;大腿上和腰上的兩捆繩子將我固定在穩固而厚重的椅子上,能活動的地方隻有腦袋和膝蓋。

稍微抬抬頭,倒是能看清月光的方向。隻不過我並不知道大概的時間,月光的照耀的方向沒有意義。

當然我也發不出聲音,一張工業膠帶就貼在我臉上。我也懶得發出聲音呼救,還不如留存一些體力。

「前世的記憶」裏很清晰,那裏麵的我左手腕有一條手鏈,右手的拇指和中指各有一隻指環。這些飾品的作用很明確,就是把手鏈卸下,借助磁力和小勾子把手鏈固定在指環上,利用手指的小動作磨開纏繞在手腕上的繩子。

我當然沒有佩戴無意義且不方便的指環,而且這些綁匪顯然沒什麼經驗。

這種情況我並不是沒有設想過,因為小孩的骨骼沒發育完全,骨骼空隙稍寬,而且作為女孩手掌的尺寸也偏小——換句話說,隻要稍加一些小技巧就能把手強行從捆綁中掙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