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學校(二)孤立與霸淩(1 / 2)

簡單而又無趣的課程一天天上演,班裏二十四名同學在短短一個月中就形成了屬於他們自己的圈子。

有的小圈子裏隻有女孩又或者男孩,有的小圈子是因為興趣相同而組成,也有的小圈子是因為頭天熟絡而慢慢形成的。

作為少言少語、幾乎聽不懂他們說話並且在全方麵才能碾壓他們的我自然不在那些圈子當中。換句話說——我就是班裏被孤立的那個人。

我愛看書也有著「前世的記憶」,想要碾壓同齡人對於我來說實在是太簡單了。

在學校難免會出現必要的體育運動,如果放我自己一個人我當然會害怕,不過身邊都是我眼熟的同學,這樣也就沒那麼害怕了。

在學習上更不用多說,如不是我說不好話,否則我都能站上二、一年級乃至畢業班的講台上為他們講課。與之相匹配的是「前世的記憶」裏的“高一”、“高二”和“高三”,如此。

第一天上課睡覺的事早早被布魯斯老師敲打過了;雖然嚴格意義上算不上違反校規,不過影響並不好。

布魯斯老師如此寫下:「還希望德拉斯科不要在上課時間睡覺,至少要將那節課的學習任務完成。」

所謂學習都是很簡單的讀寫、數學和自然科學,當然當中的“讀”對我來說簡直比背下一本厚厚的流行小說還要困難。

畢竟還是預備班(小學一年級),裏邊還有對我來說極其幼稚的手工和繪畫——蠟筆畫、彩筆畫、折紙模型等;倒是還有一項我並不太了解的“音樂”。

「預備班的課程很簡單,隻要不是粗心大意就能夠輕鬆考到滿分。這樣的學習真的很無聊,所以我會更期待音樂課和美術課。」

「這兩項“娛樂課程”包括體育和那些無聊的課都會由一個小組共同完成;班裏一共有二十五個孩子,我們一共分了每組四人的六個小組,唯獨大家都討厭的德拉斯科不在那裏麵。」

「我們每個小組都有自己的名字,布魯斯老師也默許了德拉斯科自己一個人一組。我們組的組名是“醫生”,而德拉斯科也自顧自地取了一個“蘋果”。」

「起初我還不知道,不如說在取消小組製以前我都不知道這二者有什麼關聯——“An Apple a day, keeps the doctor away.”意思是一天一個蘋果,醫生遠離我。」

「在預備班以後就是連續兩年的基礎班,這時候的課程加上了很基礎的曆史,數學和自然科學也有了一點點難度……」

預備班和基礎班三年時間我沒什麼太大的改變,倒是看了不少的書,腦海裏的詞彙和會說的詞也多了不少。

因為那些課程於我而言太過小兒科,包括布魯斯老師在內的許多老師都默許讓我上課看書,通常一看就是一整天。

期間布魯斯老師許多次都建議我跳級完成學業,每次我都隻是敷衍了事。最後實在受不了了,就隻能用統一會考和畢業考的試卷讓他閉上嘴。

借助「前世的記憶」和我的記憶力,那些知識對我來說並不難,不如說非常簡單。這麼一來所謂的跳級毫無意義,也總不能讓一個七八歲的孩子上大學。

如果我隻是普通家庭的孩子,趁早上大學多拿取幾個學位未嚐不可,簡直就是開啟了統治未來的大門。

可我出生在德拉斯科家,比起上大學還不如學習如何打理家業。雖然這話很難聽——“這樣還現實一點”。

「我時常會路過圖書室,偶爾也會悄悄假裝路過德拉斯科經常呆的那個角落。她的坐姿總是那樣優雅,任由一頭金色長發垂落,腦袋輕輕靠在書架上,懷裏抱著書包看著不屬於圖書室的書。」

「三年時間讓我成長了不少,那個討厭的德拉斯科好像也沒有那麼討厭了。她總是那麼的文靜,不會說話的她已經讓我習以為常了,總讓人覺得那樣的德拉斯科才是德拉斯科。」

「還記得我記憶裏她唯一說過的一句話——“拉雯妲·蒂亞·德拉斯科,喜歡書與筆,以上。”她是真的很喜歡書和筆,每次路過她的座位我都能看見一支漂亮的鋼筆擺放在桌麵上。而且每次看,那支鋼筆絕不會是我上一次看到的鋼筆。而書自然不用多說,她可是三天就能看完一本書的超級書呆子。」

「她對書與筆的喜愛到了什麼程度呢?一天,貝克不小心將她撞倒;貝克沒有向她道歉,德拉斯科自顧自爬起身若無其事地離開了。又一天,居裏不小心撞到了她的桌子,桌上的書本和鋼筆毫無保留地摔落在地上;她小心翼翼地捧起摔落在地上的書和鋼筆並用手帕擦拭幹淨,即便如此鋼筆的筆尖和筆身的損傷都無法複原;那一天我感受到了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徹骨的寒意。自那以後我就沒見過她的桌子上再放著她心愛的鋼筆了。」

預備班和基礎班三年以後我們重新分了班,因為從中級班開始要學習我們人生中的第一外語。原本的班級有不少孩子和我一樣選擇了英愛爾蘭語,不過重新分班以後就隻有原先班級的三位女孩子。

其中一位我稍微有點印象,就是六歲生日那天朝我搭話的和我一樣有著一雙綠色眼睛的孩子,隻不過我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