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世界,父親。(1 / 2)

當天晚上我被一位年輕的女警哄著去到了帕瑞斯警察總局,當然同行的還有被蒙著眼睛帶出去的那個女孩。

我和女警肩並肩坐在一個房間的座椅上,我們麵前的桌上還擺著一些紙張和照片,認得出來那是化驗和調查的報告。

從她哄我回來到現在她的臉色就沒有正常過,那是一種白骨色的慘白,上麵泛著微光的一雙眸子裏更是寫滿了驚悚。

當她得知我的名字時,她眼裏那股震驚和不可思議就變得更盛了,因為我是德拉斯科家的女兒。

比起這些,我還是更抗拒這陌生的環境和陌生的人,更抗拒這種國屬的機構。

一般來說這時候我正在做筆錄,通常是由女警來幫我做的,隻不過她還處在一個呆愣的狀態,已經沒有工作的能力了。

出於自我防衛的目的我傷人可判無罪;而那些痛下殺手的傷口能夠決定我的罪行。也就是用帶有我指紋的凶器在死者身上造成的傷口,這就是決定性的證據。

隻可惜法蘭娜法律規定,並不能夠對13歲以下的兒童判刑,也就是說即使我現在全部按照真相全部寫出來我也會相安無事。更別說一個未滿12歲的女孩能夠僅靠一把蝴蝶刀就造成3死5傷這種駭人聽聞的可怕案件,無論是誰都隻會覺得不可思議。

把目光放長遠,無論精神上還是個性上的刻板印象都很容易因為這件事而受到影響。所以我不能也不會將我知道的說出去,至於真相就讓他們自己調查就是,反正那個地方沒有監控。

再一說我是德拉斯科家的女兒,我是一個未滿12的兒童。而他們隻不過是歹徒,對他們來說沒有絲毫壓力的歹徒。

人類總會相信自己所相信的,也會在權衡利弊之間選擇一個對自己又或是對團體有利的選擇。無論於情於理,他們都應該自行銷毀關鍵的記錄與報告,隻留下無足輕重且能夠隨意討論的案件調查。

至於那個女孩能聽到的並不能決定什麼,甚至能用小孩子的臆想又或是胡說八道來降低她話語的可信度。

而我現在隻需要忍受,忍受這陌生給我帶來的緊張和忐忑,直到父親來接我就可以了。

……

「我不知道德拉斯科在外麵做了什麼,我隻知道在警笛聲響起不久後,我就被警察先生蒙著眼快步帶出了教學樓。即使我沒看見什麼東西,我也能聞到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這不免讓我十分擔心德拉斯科的安危。」

「在警察局的時候,警察女士詢問過我所看見和聽見的所有事並讓我將其描述出來。看她的臉色和目光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我知道她看見的東西不會是簡單的“可怕”。」

「她的臉色不斷激化我內心中對德拉斯科的擔心,一想到電視劇裏那些人的慘狀,我就聯想到德拉斯科被人殘害致死的樣子。」

「我不斷朝警察女士發出質問,我隻想知道德拉斯科到底有沒有事。可她隻是張了張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我,最後隻得默聲低下了頭。」

「在之後我也不再過問,隻是老老實實的做了口供,最後被父親派來的人接走。」

……

在回家的路上,父親看我的眼神總有些奇怪。那種奇怪我說不上來,像是擔心也像是自豪,可轉念一想又好像都不是。

「當我看到那些報告的時候我就知道這是拉雯妲做的,因為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一個小女孩麵對八個歹徒不僅沒有受到嚴重的傷,反而將歹徒一一擊潰;即使再讓人難以相信,我也不覺得這不是拉雯妲做的。」

「一半祝福、一半詛咒,這是不理性的說法。到底是繼承了薇若妮卡的天賦,繼承了她母親頂尖的冷兵器搏殺天賦。她的母親是一位冷兵器搏殺的高手,我第一次見她是在她十六歲還是少女的時候,那時的她就已經是一位名盛的殺手了。」

「在我收到拉雯妲提前畢業的建議以後我著實吃了一驚。吃驚並不是因為拉雯妲有畢業上大學的能力,而是因為就連老師都覺得她不再適合待在學校與同齡人學習。」

「拉雯妲在學校沒有朋友,我也搞不懂拉雯妲堅持去學校的目的。雖然說這話很讓人羞愧,可我還是覺得我能夠保護好拉雯妲。其實她不上學也沒什麼問題,她的起點就是德拉斯科家的家業,而不是某個大學的學曆和畢業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