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你醒醒!”北衾怒吼。

可她已被控製,怎麼看得清眼前人呢?

隻見她起身攻來,一招一式絲毫不弱,此時便已然占了上風。

北衾不願出手,害怕傷了她的肉身,便是無了一個帶路之人,他隻能躲閃。

這般模樣,她已被魔氣攻了心,入了那豹尾的圈套,再這麼下去,整個砅川的魔獸都會被引來此地,屆時根本不用豹尾出手,他們二人便能死於這眾魔糾纏之中,而那豹尾也隻需做那黃雀。

他是不受影響,卻不知該如何幫她解開這困境。

平日裏的他,獨自一人,從未有過什麼夥伴,便不知此時的困境,他該怎麼做?

季柟梔發了瘋,兩眼紅得猶如滴血,以迅雷不及之勢出掌擊向了他,與這幾日相處下來溫柔有禮的她簡直是兩副麵孔,甚至是一個天一個地。

北衾連忙躲開,卻不承想她的速度已經跟上了他的閃躲,將要在第三掌揮出之際,他兩手一揚,一雙黑翼展於他身後,將他帶著騰空而起,再次躲開了她的魔掌。

他擔心與之動手會傷及她,但也由不得他多想,已有數隻魔物前來,徘徊在周圍,院子裏,屋簷上,似乎二人已成為他們的獵物,甚至即將要成為他們的盤中餐。

眾魔物一同湧上去,都將柟梔視為搶手的食物,而為了保下她的性命,北衾終於動手,鎖鏈一出,便與魔物扭打在了一起。

季柟梔卻沒有絲毫要清醒的跡象,而此時,一抹白色身影忽得出現,從院外空降至此。隻見他與周圍魔物過了幾招,閃躲幾次,來到季柟梔跟前,揮手將藥粉灑在了她的麵前,轉身又接著與魔物交起手來。

瞧那白衣男子的速度,許是在砅川周圍,隻是他的到來怕是要打亂計劃,北衾戰中暗想。

季柟梔將藥粉吸了進去,眼中紅絲漸退,目光再次聚攏,耳朵也漸漸恢複,隻是魔氣依舊存留,她已無力支撐。

而另一頭的北衾知道此戰不能拖下去,兩條鎖鏈同時飛出,將與他扭打的魔物瞬間鎖喉,用力一拉,魔物被四分五裂,解決麻煩後,落地將柟梔攬入懷中。

豹尾再次現身,他由不得季柟梔就此被帶走,而他的出現,使得那白衣男子與之正麵交鋒,難以脫身,豹尾的精力也被分散,她這才漸漸恢複清醒。

“南枝,清醒了嗎?這裏危險,我們快走!”北衾趁著那白衣男子拖住了眾魔,便將其帶離了這個院子。

“那邊!”季柟梔轉醒,艱難地撐著自己,記憶深處的東西自然不會錯失方向。

北衾也賭上一賭,暫且信其言。

她將他帶到了宮裏的後院,這邊原先花草遍地,此時一看卻也已經被毀的麵目全非,隻是這兒的一棵老榕樹卻依舊屹立於此。

他扶著她跑到此地,柟梔卻指著那樹粗大的枝幹,有氣無力地說道:“就是這。”

北衾皺眉,撇了撇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