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天刑已不在他的手上,他手頭上便沒有法器可以抵禦蒼舟的攻擊,被這樣的神器所傷,他也無法做到用法力去迅速療傷。

所以加上之前的那道傷口,現在他算是束手無策,隻能任由傷口上的血直流,本就恢複的沒多好,他的真身本就是勉強維持,這兩道血淋淋的傷口無非是給他雪上加霜。

柟梔趁此間隙,用法術相告白祁,離雲舒的屍體正是被存放在北囂山上的某個山洞之中,速速前往。

隨後,蒼舟的分身術消失,兩把彎刀合成一把,再次回到她的手上。

見她還有攻勢,洪之主一揮手,派黑氣先行抵禦,他自己先緩口氣。

可是柟梔豈會放過這大好的機會,她拚盡全力地與黑氣扭打在一起,本來是占有上風的,可是下一瞬她卻突然覺得胸口一陣抽痛,隻覺得整個人都變得緊張起來,脈絡當中也感受到了來自兩股力氣的爭鬥與廝殺。

她疼得手上沒了力氣,一瞬泄了氣,被黑氣打個正著,後退數步。

而後抬眼,天邊劃過兩道人影,正是白祁與息顏,他們追逐著前往柟梔前不久透露出去得位置,她斂眸,緊張的心情終於是得到了一絲安慰。

隻要他們去了,那麼柟梔就要正式開始進攻了。

洪之主一旦撤走了分散出去的靈力,那麼便隻會更加難以對付。

她知道方才出岔子的正是體內的那些魔氣作祟,她撩開自己袖子,隻見魔紋於手臂上開始大麵積生長,覆蓋住了原本白皙得皮膚,令人生怖。

“看來···我也逃不掉了。”柟梔冷笑一聲,自言自語道。

因為方才與共工對峙受了不小的內傷,身體再也沒有多餘的力氣防住魔氣,使得其已經開始入侵她的五髒六腑,就算是戰後想要清除也絕非易事。

心裏有了底,好像就沒有那麼害怕了,她自己安慰起自己。

“丫頭,你已是強弩之末。”共工好似已緩和過來。

此時的他正舒著一口長氣,緩緩轉身,眸裏隻剩興奮。

他不再對她施以威壓,兩手空空,蛇身緩緩蜿蜒前行,長長的身軀輕鬆的穿過各種障礙,來到她的麵前,吐著信子,猶如緊盯著獵物的眼神中透著寒光與殺意,令人不寒而栗。

蛇身上的鱗片凝聚著獨特的光芒,在月光的照映閃爍著屬於自己的光澤,獨特的光澤仿佛在訴說著千古的神秘。

柟梔隻覺得心裏莫名的生出了一絲恐懼,正不知他要玩哪一出時,便打算先下手為強,緊握蒼舟,狠狠的朝他刺去。

手腕卻在下一刻被人緊緊的握住,她抬眸,共工的身影已至跟前,他一側身閃躲,再一手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腕,用上力氣一扭,柟梔便疼的直冒冷汗。

她皺眉,吃痛的鬆開了手,整條手臂瞬間麻木,甚至感覺下一刻手腕便就要被他捏碎了一般。

共工也不憐香惜玉,反手便又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行抬起她的頭,第一次仔細端詳起她的臉,左看看右看看,柟梔隻覺得渾身的靈力都被他全方麵鎮壓,調動不得。

她抬眸,這樣近的距離,她也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看清了他的臉,隻是還沒等她看多兩眼,下巴便被他捏的生疼,她皺眉,忍不住痛呼一聲:“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