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舟。”她有氣無力地喚了一聲。
蒼舟下一瞬閃爍著淡淡地光芒,從那一把冰冷且又鋒利地刀刃便漸漸地化作了光點,最後集中在了她的手上,化作了手鐲形態。
它當然還是聽她的話。
沒了支撐她的力氣,一瞬便如同沒了力氣的死人一般掉落在了地上,猶如一具屍首。
她疼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動彈不得,隻能趴在堅硬的石地上,喘著氣,也由於傷到了肺的緣故,她喘得厲害。
傷口敞開著,於胸前湧著滾熱的鮮血,在石頭縫裏流淌著,已經染紅了一小片地板,她的周圍已經充斥著一陣血腥味,於洪之主而言,那是使他更加興奮的催化劑。
這時,共工終於來到,他知道她的氣息已弱,想要取她的命易如反掌。
“死丫頭,一定很疼吧!被神器所傷,你也就剩這最後一口氣了不是!”他還在得瑟。
可柟梔心裏還不知在憋著什麼主意,也因為傷勢過重,實在是沒了力氣再與他多費口舌。
隻是心裏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暗自發力,或許這是她最後的機會······
“本尊承認你的天資不差,能在這幾年做到後起之秀的人沒幾個,一個是支離那小子,另一個也就是你,年輕氣盛的,實力不凡,野心也不小,可惜也就這點能耐!”
他還在廢話之時,便就沒能感受到身後的殺意,或者說······他壓根來不及感受到。
梨花州屋子內,支離還在昏迷之中,是的,他又沉睡了過去,沒能清醒,修玉剛剛替他把脈過,正出了門去。
由於他的情況一直都沒有好轉的現象,他也開始變得佛係起來,不急不慢。
蜚古正在屋子裏守著,下一刻卻發覺到了角落的動靜,他回頭,發出動靜的那個方向正是放天刑劍的地方。
支離神誌不清,修玉和柟梔都擔心他壓製不住天刑的魔氣,擔心他會更加容易走火入魔,便由柟梔親手將天刑喚了出來,暫存在了外麵。
察覺到了天刑的動靜,蜚古驚恐的回頭,他許是覺得這是支離清醒的前兆,他期盼著自己的主子醒來,可是,好像並不是他······
不料,下一瞬天刑直接破窗而出。
蜚古驚恐,連忙開門跟著跑出來,修玉也正好察覺,望著天刑破天荒地飛了出去,一瞬劃過天空。
“天刑!”蜚古喊道。
可天刑劍顯然是一去不返,是得到了他人召喚。
修玉皺眉,抬眼望向天刑飛去地那個方向,是至暮河。
難不成是她?還是洪之主?
可是不管是誰,終究都不是一件好事,心裏頓時提心吊膽起來,他是真的有些擔心起來了,可是說好了他要留下來照看好支離的。
他隻能轉眼掩蓋好了自己的情緒,下一刻讓蜚古繼續幹活去。
他現在唯有保持鎮定,最不能在此時先亂了自己的陣腳。
一陣殺意從身後竄出來,共工壓根來不及反應,巨大的殺氣便已從身後撲麵而來。
天刑劍從天而降,一瞬刺穿了他的整個身體,腹部一瞬顯出了一個血淋淋的窟窿,是天刑巨大的衝力所留下的。
他垂眸,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腹上的窟窿,鮮血直流,這一擊迅速得甚至連痛感都還未來得及感受,他便已經先看到了傷口得慘烈。
“天刑······”他啟唇,卻並無氣息。
柟梔抬眸,兩隻手撐在地上,艱難的給自己的胸口留了一個可以呼吸的空間,落在地上的天刑劍正直直的插在了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