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直截了當的紮在了石板地上,引得它插進地板的周圍突顯一圈的裂痕,紋路猶如天雷,天刑劍從頭到尾都沾滿了血跡,用他的血淋了個滿身。
扳回一局,她心裏忽地便覺得順暢了許多,即便已是這般僵局,她也依舊孩子氣地想要與他爭個輸贏,使盡全身力氣地想要起身,便隻見她艱難地從地上緩緩爬起。
“究竟是誰殺誰?到底還是要見分曉的。”她顯然是不夠氣力了,可這話裏的氣勢卻不輸。
顯然,不過片刻,她便已緩過了一口氣,玄鳥地神力相護,她就算是重傷,也不至於立即油盡燈枯。
共工猛然怒吼,這一擊重傷了他,巨大的疼痛感鋪天蓋地地一瞬便已將他蓋了過去,劇烈麻痹感傳遍全身,他哪怕是再想叫都快要叫不出來了。
這次終於換他跪倒在地,粗大地蛇尾蜷縮在了一起,就連他身邊地黑氣都有所消散。
他的力量正在減弱。
她的目的也達成了,終於是看到了他的一絲敗意,足以燃起她心中想要戰勝的心火。
山洞之中。
白祁與息顏一邊打鬥,一邊往柟梔指引的方向靠近,最後二人也成功尋到了那安置離雲舒屍體的山洞,他們本在爭論不休,相持不下之際。
那頭的共工重傷,力量正在減少。
可是離雲舒的屍身正是靠著洪之主的靈力才一直保持的生氣,沒有任何的腐敗,也不用使用任何藥草的額加持,這便是息顏所求的力量。
既然洪之主重傷,那他自然照顧不到這邊,正收回了這一成功力。
沒了這一成靈力的維持,整個山洞內的氣溫都在感受範圍內持續下降,方才門口明顯減弱的結界此時甚至都直接消散了去,寒風直接從外頭猛然灌了進來。
原本在冰床上躺得好好的離雲舒也被吹得淩亂,息顏全然不顧方才還在於白祁的爭論,他不顧傷勢,連忙上前替她整理。
可他就連伸手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碰到離雲舒,惹她不高興似的。
“靈力消散,這個山洞也撐不住多久的!息顏,快走!”白祁站在洞口,收起了千重,朝著手忙腳亂的息顏喊道,就算是反目成仇又如何,息顏依舊還是他的摯友,他認。
顯然,他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息顏作為弟子,深愛著自己的師父,本就是大忌,可他對離雲舒的愛已到了癡狂的地步。
“師父,弟子來晚了。”他眼裏泛了紅,似乎是怕師父怪自己來得太晚,“弟子會保護好你的,一定再讓你受冤屈的,師父,你睜眼看看我好不好?”
離雲舒的屍身已經開始腐敗,斑紋開始瘋長,就算是一身幹淨的衣裳也沒能擋住屍體腐敗的事實。
白祁在一旁看得眉頭一皺,於心不忍,偏過頭去。
“師父,不要!”息顏明顯更著急了,“師父,我求你!我不要你死!師父,我可是顏兒,是你唯一得親傳弟子!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他一邊苦苦地哀求,一邊還在不斷地輸送自己的靈力到離雲舒的屍體之中。
是一個弟子對深愛著的師父苦苦祈求,他求她睜開眼睛,是因為他一直都不接受她已經死去的事實,也是因為她師父在生前恐怕還不知道他的心意。
是憋在心裏許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