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他已叫人去柴頭村跟牛頭村打聽消息,基本都是許癩子做事混賬,遊手好閑慣了,押送他來的人說他持刀入室搶劫這事,基本也是真的,今天不過是走個過場,讓嫌疑人畫個押就能收監結案。
他穿戴整齊,一拍驚木,“將人都帶上來吧。”
兩排衙役總共就八個人,很快就將葉夏至等人跟許癩子都帶上來。
葉夏至隻在電視裏麵見過升堂,起初還挺好奇的,不過很快她就好奇不起來了,一進來,葉鐵柱他們就齊齊跪下,她也趕緊下跪,沒肉的膝蓋直直地接觸堅硬的地板,真是硌得慌。
沒一會,許癩子也被兩個衙役帶上來。
他頭上裹著布,布上還有些黑紅色的血跡,頭發淩亂,麵容憔悴,但眼裏充滿怨毒和算計,緊緊盯著葉夏至姐妹兩。
葉白露縮縮脖子,似乎有些害怕。
葉夏至則是將目光若無其事地移回來,不再看這個賊眉鼠眼的男人,順便不著痕跡地挪挪膝蓋,這地板真硬,要跪倒什麼時候啊。
“嘭”唐縣令重重地拍了下驚木,隨後清清嗓子,道:“堂下之人,說說你們這事情經過吧。”
葉夏至搶先道:“民女葉夏至,這是我三姐葉白露,我們要告這個許癩子,欺淩弱小,還持刀強闖民宅。”
“大人,這純屬誣陷。”葉夏至剛說完,許癩子就開始狡辯,眼溜溜的轉了一圈,又道:“分明是這個葉白露勾引我,讓我半夜去她們家裏一遭,哪知她們設計埋伏,險些要了我性命。”
許癩子說完,目光還在葉白露身上轉了一圈,不知道當時為啥會被一個大石頭砸到,想必是這個小娘們設計的。
“你,你胡說。”葉白露被他這樣信口雌黃一說,氣得臉通紅,她才十四歲,哪裏遇到過這樣的無賴,一時不知道如何還口。
“你敢敗壞我侄女的名聲,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葉鐵柱大聲道。
“白露才十四歲,會看上你這個無賴。”林虎子附和。
葉夏至也被許癩子的無恥給氣到,拳頭緊緊握著,片刻後才道:
“大人明鑒,這賊人分明是貪圖我家的銀錢,想入室盜取,找不到銀子所藏之處,就想用刀恐嚇逼迫我們把銀子給他,好在是我父母地下有靈,天降石頭把他砸暈,不然我們姐妹四人恐怕命喪他手了。”
唐縣令早就叫人打探清楚情況,也得知葉夏至父母雙亡,家中隻剩四個小姑娘,年前靠著做紅糖掙了些錢,而許癩子孤身一人,一直以來都遊手好閑,也沒個正經收入,他自然是偏向葉夏至所言。
至於天降石頭,他總覺得是無稽之談,畢竟當晚烏漆嘛黑,除了這些小姑娘,也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許癩子的罪行,基本已經可以確定了。
便道:“許癩子,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嗎?沒什麼要說,就在這文書上麵畫個押吧。”
說完,便示意一個衙役遞上一張文書道他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