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鳳陽鎮燈火闌珊,爆竹聲不絕於耳。
除夕之夜,毛家歡天喜地,春哥、秋妹蹦蹦跳跳,快活似神仙。一家人圍著桌子共度除夕。此時此刻,母親劉鳳嬌笑容掛在臉上,娘子李英英幸福寫在臉上。
毛楂子心花怒放,他端著小酒杯,望著年邁的母親和賢惠的妻子說。
娘,今年三十除夕,今天兒特別高興,總算過上了幸福年;娘子,你也辛苦了,照顧我娘,又照顧子女,這個家如果沒有你也不知是啥樣。今夜,借除夕之夜,你相公也時來運轉了,我們都來喝一杯。
劉鳳嬌點點頭,滿心歡喜地端起酒杯說,好,這杯酒我一定喝。兒子,今年過年娘真高興,總算熬到了好日子。要你爹爹在世,知道你開始好轉,風光門第,他甭說多高興啊!這杯酒我替你爹在九泉之下和你幹杯。
李英英舉起酒杯,相公,這家你是頂梁柱,今除夕年我也敬你三杯。
娘,娘子,春哥,秋妹我們大家,一起幹杯!
話音剛落,笑嘻嘻的劉瘟神也來串門。春哥、秋妹望著劉瘟神爬下桌牽著他的手說。
劉叔叔,劉叔叔,我們吃飽了,快帶我們在院子裏放鞭炮?春哥撒嬌地說。
春哥,秋妹。今天是過年,先讓劉叔叔和我們一起團年,團好過再放好不?表弟,來來來,你來得正好,坐,快坐,毛哥也不在乎多你一雙筷子。毛楂子興奮地說。
姑母,毛楂哥、嫂子,但願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啊!
他們笑嘻嘻地再次相互敬酒,除夕之夜,就在這樣高高興興中度過。
毛楂子獲得意外收獲,加上京城李大人登門拜訪,沒過幾天名聲大噪。毛楂子已出了名,便成了左鄰右舍,鳳陽鎮街頭巷尾談論的話題。於是,他家門口車水馬龍,門庭若市。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接踵而來。一家人應接不暇,甚至連他的老母親也都忙不開身了。雖然他們成天忙乎,心裏頭卻是暢快自如,興趣盎然。就連春哥和秋妹也學會了接客之道,同前來他家的小貴客們打得也挺火熱呢!
毛家風光無限,也許是金錢的效應吧!毛楂子的母親,老來轉少,滿麵紅光。她成天裏笑嘻嘻的,身子骨可比以前健壯多了。李英英衣著煥然一新,依然顯現出她那大家閨秀的風采。兩個孩子就不用說了,不僅穿得好,小臉蛋也比以前幹淨多了,人也懂事了許多。毛楂子在他娘子的勸導之下,戴上了一頂造型新穎而又獨特的先生帽子,穿上了嶄新的衣裳。
正月左鄰右舍串門,進毛家的人,相互拜年。毛楂子家也算熱熱鬧鬧了。春哥、秋妹也在院子裏踢毽子,快快樂樂。
一些曾經請示過毛楂子幫過忙的人都來向他拜年。這個年,毛家歡天喜地,過得有滋有味。有些人也是抱著好奇心理,前來瞧一瞧毛楂子的,正月間毛家門第風光,毛楂子幾乎成了眾人心目中的神仙和活寶了。
人一旦有錢有勢了,走到哪裏都體體麵麵。現在,毛楂子所說的話,句句可都是香的、靈的。明的是東,他說西,也就西了。原先,他還三天兩頭地往外去躲躲,生怕說漏了嘴壞了名聲。沒想到,到了這個份上,他不論說啥都有人聽,就連錯的也是對的了。
有一次,一位婆婆打聽到毛家,老婆婆開門見山地來問毛楂子,說她的媳婦將要臨產,所產的究竟是男孩還是女孩?
毛楂子見這位老婆婆,心想,老人家抱孫子心切,便隨口說道,是男的吧!結果,她媳婦生下來是個女孩。
你聽這位婆婆怎麼說,她講毛先生算得是對的,是我那媳婦不爭氣,將小孩的那個帶把的東西留在她肚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