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你這麼說,馮嬌同意麼?”
“不要跟我提她!”
蕭楚受激甩手,馮舞身子一個踉蹌,跌向溪流。
“阿舞!”
蕭楚條件反射伸手拉人,未想隻抓到馮舞手中的心願結。
眼見就要跌落,馮舞後腰忽有一股力道加持。
馮舞借勢一個側身站穩,手下一鬆。
蕭楚“噗通”栽進河中。
“楚王爺,您想要它,我還您就是,何必爭搶呢?”
馮舞穩當的立在岸邊,抖落掌心殘留的紅絲,嘴角噙著嘲笑。
蕭楚吃了一大口涼水,手中緊緊攥著紅心結,胸口不住的起伏,“馮舞,無論如何,我絕不妥協!”
生同衾,死同穴。
不管愛與不愛,馮舞已經嫁給他,就算死也得葬進楚王府墓陵。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馮舞不屑的拍拍手,抬眸間,瞥見對岸柳樹後的青影,身形微怔,下意識的扭頭避開。
再見河中跳腳的蕭楚,隻覺惡心,不願再多看一眼。
眼見馮舞離開,蕭楚慌了神,不顧形象的叫道:
“阿舞!你站住!馮舞,就算不為你自己,也該為馮家想想。你當真不管不顧了?”
馮舞不爽的停了腳步,閉了閉眼,她最討厭別人威脅。
她轉身,愈發冷漠,“馮家算什麼東西?拿它威脅我,也配?”
她高傲的眺望後山群翠,慢慢的,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浮上臉頰。
“想要我妥協,可以。你皇叔定的三日之期一到,後山百花園,馮嬌親自向我磕頭道歉!”
蕭楚臉色鐵青,“馮舞,你何故如此?”
“怎麼,心疼?馮嬌丟臉,總比你們蕭家丟臉好吧。我不介意休夫啊。”
不遠處,馮瑞身影晃過,馮舞晦氣的扭頭就走。
蕭楚怔怔看著馮舞的背影,胸口好似丟了什麼,空蕩蕩的難受。
他隻是做錯了一次,為何她如此絕情,不肯原諒他?
柳樹後,那抹身影停駐片刻,隱身而去。
“小祖宗,才止痛就亂逛,不怕病發了?”
淨清雙手攏袍,悠哉的晃出樹叢,跟上青影戲謔:
“早就告訴你,你的病根在色上。不是躲在廟裏不近女色就成。戒色,得從心裏戒。”
淨清故作深沉的搖頭,“施主~你六根不淨啊!”
蕭玨斜睨過去,不快的吐出一個“滾”字。
“好好好,我滾。”淨清邁步離去,嘴裏嘀咕,“用著了找我,用不著攆人,真是沒良心。”
“等一下。”蕭玨忽叫。
淨清扭頭打趣,“幹嘛?這麼快就犯病了?”
蕭玨不理,隻問:“你昨晚見到的馮舞,如何?”
淨清當真認真想了一下,摸著下巴直點頭。
“模樣不錯,反應機敏,就是有股狠勁,一般人恐難駕馭。”
蕭玨又是一個斜睨,“相較之前,可有不同?”
淨清諱莫如深的笑了。
“你問的真奇怪,我與她昨日第一次打照麵,怎知從前如何?倒是你,前不久剛毒發過,怎麼突然失控?”
蕭玨臉一沉,再次吐出一個“滾”字,快步走了。
難得看見蕭玨吃癟,淨清樂的甩袍大笑,腳步也輕快許多。
“小師父。”
淨清將走不遠,被人截道喚住。
淨清回頭一看,一瞬收斂笑意,“女施主,巧啊。”
他客氣的打招呼,心裏知道,未必是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