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康一行人自昨天出宮回到驛館後,就沒再出來。”洛肆跟墨昀辭立馬轉移話題道。
然後,洛肆又補充了一句:“他們屏退了驛館原本的下人,目前不清楚那兩名異域女子的情況。”
不過,以尉遲康的脾性來說,那兩名異域女子凶多吉少。
就算尉遲康不好在驛館的地盤殺人,那二人也離死不遠。
墨昀辭垂眸沉思,吩咐道:“繼續盯著。”
墨昀辭看過有關尉遲康的情報,是個非常務實的人。
尉遲康未必看得上神蕪國的藏寶圖,但很適合拿來當借口達到他想要的目的。
“藏寶圖其餘的部分,有什麼線索?”墨昀辭冷沉問道。
墨昀辭對藏寶圖不感興趣,但這種東西不知落在何人手裏,弊端居多。
洛肆:“還沒有,洛陸那邊還在加緊追查。”
墨昀辭嗯了一聲,轉身離去的時候,他的腳步一頓,抿唇道:“讓洛壹派幾個人守著點永安侯府。”
人總有大意的時候,還是防著點。
尉遲康一行人有目的而來,沒有達到目的,怕是不會輕易離開大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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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墨昀辭不知道的是,在他吩咐離開之後,又有一行人盯上了永安侯府。
看著青灰色,不起眼的小蟲子飛回來,這人臉色變了變,連忙後退幾步,轉身就拐進錯綜複雜的窄巷,最後進了一間破舊的小院子裏。
“東凜如何了?”屈泅霍然起身,聲音有些急切地問道。
接二連三的變故,跟屈泅預想的全然不一樣,消耗了他的心平氣和,心裏按捺不住的焦急起來。
他雖然在西域國地位極高,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深得王上和王後的信任。
但是這次出來,屈泅想要辦的事情,一件都沒著落,他怎麼能不心急。
東凜搖搖頭,神色有些凝重:“白斕蟲有反應,但是附近有人盯梢。”
東凜想不明白,顧星蘿就是一個侯府之女,怎麼會有人守著。
而且守著她的人,功夫不弱,要不是有蠱蟲提前探了下,貿然出手估計要壞事。
屈泅皺起眉,臉色沉了下來,一時間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安珀就坐在屈泅旁邊的位置上,見狀心裏忍不住略有些譏諷。
他早就跟屈泅說過,顧星蘿不能招惹。
最好是別出現在她麵前,否則連活命的機會都沒有。
這是安珀在珀琅城對上顧星蘿以後,在心中留下最深刻的印象。
想把聖物從顧星蘿手裏奪過來,根本不可能。
屈泅轉過頭,對著安珀吩咐道:“讓你手下的人把盯梢的人引走。”
此話一出,安珀當下就蹙起了眉頭。
沒等他開口,庫勒先忍不住了,“屈軍師,我們幾個弟兄都受了傷,你怎麼不讓你手裏的人去辦。”
庫勒看著屈泅和東凜那些人,目光透著幾分痛恨之色。
要不是屈泅胡亂指揮,說什麼萬無一失的計劃,全都是狗屁!
也不看看現在死傷多少兄弟,他們又還剩下多少人。
整天就知道做白日夢。
“大膽!我看你是活膩了!”東凜拔刀上前。
“庫勒!”安珀把人拉到身後,抬頭看向屈泅:“蕊兒和雙兒沒有消息,計劃顯然失敗了。
我們要馬上離開大淵。”
言下之意,你的計劃沒一個成功的,就別想要計劃外的聖物了。
屈泅臉色都青了,振振有詞:“這是你們古嶺部落的聖物,我是在幫你們!
若是讓你們大祭司知道,明明可以奪回聖物,卻因為膽小怕事回去,你讓族裏的人怎麼看待你們?
又怎麼跟大祭司解釋?”
聽了這話,包括庫勒在內的幾個古嶺部落人臉色微變,有些猶豫起來。
他們的聖女苓郡主失蹤,至今沒找到,可見已經遭遇不測。
苓郡主是大祭司的愛徒,他們一無所獲回去的話,確實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大祭司和眾多族人。
“回去後,我自己會跟大祭司解釋。”安珀不為所動地拒絕。
沒人比他更清楚,顧星蘿的可怕。
現在最重要的是活下來。
“冥頑不靈!”屈泅怒罵一聲,甩袖進了內屋。
東凜凶狠地瞪了安珀等人一眼,跟在屈泅身後離去。
安珀神色不變,他叮囑庫勒幾人:“收拾好行李,趕在城門關上前動身回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