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跟杜家的表哥還有念章、念琛他們一起。”
康平很快心似的,認真回答,看的江雲娘心裏都發酸了,怎麼覺得康平對他這繼父,比對她還好?
“看樣子你們相處的很好,那你娘就該放心了。去把衣裳換了,仔細別著涼,等會兒咱們一起去吃飯。”
到了江雲娘身邊兒,顧瑞霖將這小家夥兒放了下來,拍了拍他的腦袋,讓宜蘭帶他回去換衣裳。
康平出了門,凝霜帶著桂芳也出了,順道合上了門。
“這石榴可還行?”顧瑞霖從江雲娘手中撚了一顆果粒丟進嘴裏。
“還是有些酸。”顧瑞霖從盤子裏扒拉兩下挑揀了一番,找出一顆在手裏掂量掂量。
“吃這個。”
顧瑞霖遞給江雲娘,愣了一瞬又收了回來,在桌幾上找了找沒瞧見有果刀,就掏出了自己的匕首,將皮小心割開,掰成了兩半,將其中一半推給了江雲娘。
又取了隻小碟子,將手裏那一半笨拙的剝成果粒。
江雲娘嚐了一顆,的確是比之前那個甜,吃了幾顆她也停了嘴,靜靜的瞧著顧瑞霖全神貫注的剝果粒。
拿起一旁的帕子,將手擦幹淨,朝著顧瑞霖伸出一隻手。
顧瑞霖瞧著那雙白淨的手,愣了愣一隻手端起碟子。
“不是這個,爺昨晚剪的頭發呢?”
顧瑞霖眼眸一縮,手裏的碟子緩緩收回來,磨磨蹭蹭的也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拿來我瞧瞧。”江雲娘的手又往前伸了伸。
顧瑞霖一雙虎眸上下瞟了瞟,還是擦幹淨了手,將那隻紅色的荷包從懷裏取了出來。
十分猶豫的放在江雲娘手心,又似乎時刻都準備著奪回去。
江雲娘緩緩收回手,一麵瞧著顧瑞霖,一麵打開荷包。
瞧著那一團略微有些淩亂的頭發小心去取,十分細致的一點一點解開,捋順,又用隨身的小梳子疏通。
顧瑞霖見她似乎並沒有要收回,揚起嘴角兒,放心的再次剝起果粒,時不時的抬頭瞧一瞧。
江雲娘也不是很熟練,但好歹慢慢能打出工整的同心結,顧瑞霖剝好了果粒,江雲娘將同心結也打好了,重新放回荷包裏。
“是爺保管合適放我這裏?”江雲娘提著荷包的繩子,在兩人中間晃了晃。
“給爺吧。”
爺是一家之主,自然是爺保管!
顧瑞霖將荷包再次小心翼翼的收入懷中。
對嘛,這才是同心結!爺昨天弄的那是什麼玩意?
尖尖一小碟的石榴籽果粒被推到江雲娘麵前。
“爺早起還跟我說,雲娘想要什麼隻管跟爺說,那爺剪我頭發的時候,怎麼不見您跟我說一聲兒?”
江雲娘沒伸手去接碟子,顧瑞霖又不知是從哪裏尋了隻勺子遞給江雲娘,心虛地笑了笑。
“爺是覺得雲娘小心眼兒到連一撮頭發都舍不得給爺?”
顧瑞霖像是犯了錯的小孩子一般,欲言又止,江雲娘瞧他那副模樣,心一軟就接過了他手裏的勺子。
“爺,從昨天起,咱們就是夫妻了。”
“當然!”正兒八經的夫妻!
“既然是夫妻,那便是一體,爺往後也不能什麼事兒都瞞著雲娘。想吃什麼,想要什麼,想做什麼也要與雲娘說。”
顧瑞霖立刻點頭,喜笑顏開“唉!爺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