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瑞霖送走了齊國公,片刻都沒停留,徑直朝著後院走去。
江雲娘送走衙門的官差,回到後院換了衣裳在院子裏打拳,顧瑞霖進門的時候,江雲娘一套拳還沒打完。
顧瑞霖沒有上前打擾,靜靜的站在回廊下,瞧著她將一套拳法打完。
身手這麼矯健,看樣子是真沒吃虧。
江雲娘拳打到一半的時候也察覺到顧瑞霖回來了,收了身法,才回過頭去。
“爺是不是早就預料到會有這事兒了?”
顧瑞霖收斂著笑意,接過桂芳手裏的幹帕子,親自上前給江雲娘遞過去。
“我哪有那麼大的能耐,還能預料到這個?沒吃虧吧?”
江雲娘持著懷疑態度接過了帕子“爺不是說,什麼都能吃,就是不吃虧嗎?那我怎麼敢吃虧?”
“嘿嘿~聽進去就成,後麵的事兒不用你管了,給我弄口吃的就成。”
“咱們能不能早點回原州城,說不定還得靠這事兒!”
江雲娘瞧著她家爺那挽著袖口往屋裏走的架勢,怎麼像是要去抄人家家呢?
還有,為什麼早回原州城要靠這事兒?
難道林家那位德妃的枕頭風好使?
果不其然,吃了一大碗臊子麵的顧瑞霖,帶著林氏的那些陪嫁奴仆和護衛,一道就去了林府。
那樣子,一看就是要打上門去的樣子。
盧慶軒得了消息,跑的滿頭是汗也沒能追上顧瑞霖,急的在侯府門前直打轉。
指著顧棕道:“明知世子爺的脾氣,你怎麼就不知勸一勸!”
顧棕攤著手無辜道:“你也說明知世子爺的脾氣了,那又怎麼能是我一個奴仆能勸的了的?”
盧慶軒被氣的一身儒衫都快冒了火,在大門前踱步,顧棕就瞧著他這麼踱著步,盧慶軒一抬眼,兩人撞了個麵對麵。
“你......世子夫人就沒勸上一勸?”
顧棕那眉毛可見的往上挑了挑,一手握住隻手的手腕,像是無奈到了不耐煩:“那能沒勸嗎?咱家爺是什麼脾氣?人都打到家門上,來跟世子夫人動手了,就算世子夫人大人大量的勸,那咱們爺也不能忍啊!”
“我瞧著你啊,也別在這門前轉了,還是好好想想怎麼替世子爺寫請罪折子去吧!”
盧慶軒怒視著顧棕“那是請罪折子的事情嗎?!爺的名聲......”
“盧先生有本事,咱們世子爺的名聲,自然要靠盧先生來挽回。”顧棕擺著一副笑臉,謙卑有禮。
“哼!”盧慶軒甩了甩袖子,帶著一肚子的氣惱,進了侯府的書房。
*
林家五女,林芷嫻聽聞嫡母果真上了侯府的門,哥哥還被人打了出來,不顧身懷六甲,也讓夫君趕著驢車,趕回林家勸阻,生怕嫡母再將事情鬧大。
“母親,您、您這又是何苦?那顧世子......大姐在時,顧世子都不肯受您拿捏,如今大姐都去了快五年了,您怎麼還想著......”
林家老夫人,冷著眼瞥了她一眼,又瞧瞧站在邊上的女婿,心中暗罵一句‘窩囊廢!’絲毫不留情麵的打斷了林芷嫻的話。
“這裏沒你說話的份!既然是有了身孕,就該好好在家待著,總回娘家說出去讓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