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我這出身市井之人都知道如此有傷體統,你這長在盛京的貴女能不知?”

“不會是故意前來搗亂,壞人雅興的吧?”

靜妃人如封號,隻站在一旁靜靜的瞧著眼前的鬧劇,仿佛跟她並無關係。

相比而言,賢妃眼裏的情緒就複雜且變幻的多了,先是對江雲娘有了興趣,後又對江雲娘這張伶牙俐齒的嘴有了幾分欣賞。

邢悅閃著一雙大眼睛,越聽越起勁,恨不能讓江雲娘多說上十句八句的。

珍和郡主那臉麵青一陣白一陣的難看至極,此刻卻怎麼也報不出自己的身份和家門了,撫著被打紅的半邊臉,咬牙切齒的指著江雲娘。

“你!......胡說八道,嘶~你、你竟敢......”

京和郡主一把拉住珍和郡主,擰眉瞪了一眼江雲娘,又白了一眼自家小妹,轉頭看向賢妃和靜妃,款款行禮道:“我家這小妹自小就被父王母妃寵壞了,性子耿直,眼裏揉不得一點沙子。今日冒犯了娘娘們,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江雲娘垂了垂眼皮,敢情她就是那粒沙子唄?

瞧珍和郡主這位嫡長姐的樣子,是根本沒把這二位娘娘放在眼裏,也是晉王如今雖說已不再是攝政王,但實力猶在,就算掌了鳳印也終究不是皇後,不把賢妃、靜妃放在眼裏也是正常的。

賢妃正欲開口說什麼,站在京和郡主身後的珍和又往前一步,疾言厲色,痛恨至極的對上了江雲娘。

“對!本郡主就是見不得她......”

“閉嘴!”京和郡主怒斥一聲,製止住了珍和郡主後麵的話。

京和郡主狠狠看了一眼江雲娘低眉順眼的模樣,拉著珍和郡主離開此地。

江雲娘低垂的眉眼緩緩抬起,看著姐妹倆的背影,漸漸收斂了心中的波瀾。

京和郡主帶走了珍和郡主意思很明顯,就算是珍和郡主的錯,也不是賢妃和靜妃能問責的。

至於為何不施壓讓江氏認錯,自然也是因為江氏身後那位惡名在外,無人敢招惹。

一場熱鬧剛剛看了個開頭,就被京和郡主製止了,賢妃和靜妃兩人也並沒有把這點鬧劇往心裏去,帶著眾人繼續到後花園裏去。

邢悅挽著江雲娘,查看了一下她麵上的傷勢,借口要尋太醫找藥,與隊伍拉開了距離,朝著江雲娘豎起了大拇指。

“姐姐英勇!”

被眾人忽視的小喜,眼神暗了暗也隻好灰溜溜的離開,前去複命。

坐在高位上的周安瀾,看到探頭探腦的小喜,眼神幽暗了幾分。

大殿上劍舞正是精彩的時候,皇帝離了席,眾人的目光都在舞劍的舞姬身上,隻有顧瑞霖和晉王看著皇帝悄無聲息的離開。

“差事沒辦成?”

小喜撲通跪在地上,抽抽搭搭地道:“奴才都跟鎮北侯府世子夫人搭上話了,沒成想卻被珍和郡主.......”

小喜添油加醋的將珍和郡主的行為,描述了一遍,周安瀾的眼眸越來越深幽。

“真是個有頭無腦的蠢貨!怎麼就半點也沒遺傳晉王那老狐狸!”

小喜跪著趴在地上五體投地的瑟瑟發抖,哭著道:“郡主那話......若是傳到顧世子耳朵裏,奴才恐怕就沒命活了......求陛下,求......”

周安瀾低頭瞧著小喜,露出了笑意,踢了踢小喜的肩頭道:“你真當自己是個什麼東西?顧瑞霖能跟你這無根之人計較?沒人要你拿小命,趕緊辦你的差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