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起身帶頭出了永和宮,帶著眾位女眷前往後花園,路上邢悅和姐姐邢姍多說了幾句話,江雲娘一直不遠不近的跟著。

此時有名小公公恰巧經過,撞不小心撞了江雲娘。

“對不住,對不住,小的急著去給陛下複命,衝撞了貴人,還請貴人見諒。”

江雲娘被邢悅攙扶著,原本還想訓斥兩句,聽了小公公這話,也瞬間啞然了。

皇帝身邊的小公公,雖說就是個奴仆,卻也不是她們能隨便惹的。

江雲娘整理好衣裙抬起頭,那小公公立刻驚喜道:“是您啊,江夫人。您可還記得奴才?奴才小喜給江夫人帶過路。”

江雲娘麵露驚喜“原來是......”

“賤人就是賤人,連少了東西的太監都不放過,皇宮內院豈能容你搔首弄姿。”

一直在暗中觀察江雲娘的珍和郡主,三步並兩步的衝上前來,話還沒說完,就是揚起了手臂。

江雲娘反應極快,向後仰著躲避突然而來的巴掌,臉頰躲避了過去,下頜卻被劃出了一道血痕。

邢悅驚愕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看到那道慢慢滲出血的傷口,還來不及反應,江雲娘便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打了回去。

“啪~”極其響亮的一聲,讓在場眾人都傻了眼。

江雲娘使了至少六成的力道,打的珍和郡主原地轉了個圈,重心不穩的撲在了小喜的懷裏。

珍和郡主帶來的女使手忙腳亂的將自家郡主扶起,指著江雲娘準備怒斥。

“大~”膽

那女使口裏的話還未說出,就被江雲娘厲色打斷,義正詞嚴教訓道:“什麼混賬東西,怎敢在宮宴上如此放肆!”

被一群人擁簇著,走在最前麵的賢妃,原本是聽到動靜轉身回來的,突然被人點了名,饒有興致的微挑眉梢,原本對江雲娘那絲毫不在意的眼神,也變了變,仔仔細細的上下打量起來。

邢悅滿眼的驚愕,她明明跟江姐姐說過那是珍和郡主的,江姐姐怎麼會.......

邢悅抿起了嘴唇,她明白了!

若是認得珍和郡主,這虧肯定是吃定了。裝作不認得,打回去最多也就是請個罪的事情。

畢竟不知者不怪,更何況還是珍和郡主先挑起的事端,先動的手。

眼裏的驚愕一閃而過,隨之飛速捋著事情,想著該如何破解,若幾位娘娘不肯做主,她也隻好請她那做太妃的姑母出麵來了。

眾位女眷都是盛京中有頭有臉的世家掌家夫人,哪個會是沒腦子的?

都知道珍和郡主是什麼脾氣,瞧這樣子,顧世子這位繼妻,也跟顧世子一樣是個不好惹的。

不知珍和郡主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在宮宴上大打出手,打了人還先入為主。

今日且有熱鬧可瞧了,前幾日顧世子才挨了板子,今日隻怕又得挨上一頓責罰了。

江雲娘偏了偏頭,將下頜上的傷痕展示於人前,回過頭去屈膝向賢妃、靜妃告罪。

“請賢妃娘娘,靜妃娘娘恕罪,臣婦一時沒忍住,衝動之下就幫兩位娘娘教訓了這不知事的人,還請兩位娘娘多多見諒。”

“賤人!你可知我是誰!”

珍和郡主被江雲娘這一巴掌打的昏頭漲腦,聽明白她這話的意思,晃了晃腦袋推開身邊的女使上前指著江雲娘質問!

江雲娘側目,不緊不慢毫不慌張的道:“不管你是誰,無緣無故對本夫人動手,還壞了娘娘們的興致,就該認罪。”

“本夫人倒是想知道知道,究竟是哪家的夫人,哪家的貴女,竟然如此口無遮攔,一口一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