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瀾的一聲冷哼,讓身無片縷的鴻雁打了個冷顫,眼裏閃過驚恐。

“你知道寡人找的是什麼。”

那江氏是不是雲錦,跟他已經沒多大關係了,一個二嫁的婦人罷了!

他隻關心那東西在哪裏,在誰的身上!

周安瀾用鴻雁那杜丹花的腰帶,纏住了她那細長的脖頸,戾氣包裹著他的周身,目光格外殘酷。

鴻雁瞳孔一縮徹底慌了,扯住脖頸上的腰帶,帶著哭腔道:

“陛下,陛下,奴婢與江氏才見了一麵,江氏防備著奴婢,奴婢怎麼可能那麼快探查到?就算令牌真的在江氏那裏,江氏進宮也肯定不會帶的呀......”

鴻雁被翻了個身,手雙手捆在了身後,緊迫的窒息感湧來“求陛下,陛下再給奴婢呃......再給奴婢一次、一次機會......”

寶石做的杜丹花蕊,在燭光之下格外耀眼,漸漸收緊鴻雁已是滿麵通紅。

“陛、陛下......”

鴻雁吐字越發不困難,額前青筋湧現,求生的欲望支撐著她隨後一絲氣力“陛下,見過那東西的人,隻剩鴻雁一個了!”

周安瀾依舊沒有放手,那腰帶上的紅寶石一顆一顆掉落下來,鴻雁的麵色從通紅漸漸變成了漲紫,張大了嘴巴,翻起了白眼兒。

窒息感猛然消失,鴻雁大口大口的呼吸,劇烈的咳嗽,蜷縮成了一團,稍稍緩解立刻掙紮著跪起。

“奴婢以為,還是要先確認江氏的身份。萬一江氏不是表姑娘,咱們去不是白費了功夫。”

“而且......”鴻雁遲疑一瞬,接著道:“奴婢覺得那江氏,可能不是薑家表姑娘......”

“薑家覆滅之後,娘娘手中的淩雲閣,碧霄閣音信全無,至今也未曾起過波瀾,這麼多年過去了,或許......”

“嗯?”周安瀾揉搓著念珠,眼眸瞬間淩厲。

鴻雁瑟瑟抖著,跪在那裏低低埋著頭。

周安瀾起身係上衣衫,不緊不慢的動作,讓鴻雁心神不安。

“當初可是你說的,淩雲閣和碧霄閣有攪弄風雲的本事,得其一必定穩定朝局,得其二便可劍指他國,無所畏懼!”

“是你勾著寡人上了你的床榻。”

“你說你瞧見我阿娘,將令牌給了薑雲錦!”

周安瀾涼涼的笑著,目光透過珠簾瞧著佛像邊上的那幅畫像“這麼多年,寡人一直都想不明白,阿娘她為何寧願將手中勢力交給她的侄女,也不肯交給寡人?”

“為何她寧願用生還的機會去保薑雲錦,也不肯救寡人這個親兒子?!”

怒從心中起,周安瀾一把推翻了羅漢榻邊上的花架,花盆砸翻了抄經的桌案,叮鈴哐啷一陣響動。

門外的小喜和連褚閉著眼,誰也沒動。

周安瀾平複心緒,回眸瞥向鴻雁,鴻雁瞬間脊背發涼,低垂了腦袋。

“你來說說,這是為何?”

鴻雁心中大駭,抖如篩糠“奴、奴婢不知......”

“你不知?嗬嗬~你不知?”周安瀾笑的格外滲人,鴻雁此刻的恐懼不亞於剛才被腰帶勒脖頸。

“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