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瑞霖也準備抬腳跟上齊國公出門,卻被周安瀾叫了回來。
“你也留下聽聽,萬一是漠北的軍報,你也好給寡人分析分析。”
並非是漠北的軍報,而是奉命清繳暴民的戰況。
暴民數量巨大,被派去清繳暴民的三萬人馬,反被圍困,現在三萬隻剩下了兩萬,來加急軍報,是為了求援。
周安瀾將硯台狠狠地砸了出去,就連顧瑞霖的衣袍上,也被濺到了一點點墨汁,顧瑞霖不在意的站在原處。
“一群蠢材!精良的盔甲,武器,戰馬,竟然能讓區區暴民給圍困了!”
“數量巨大?暴民能有多少人?難不成滿天下的子民都成了暴民不成?!”
周安瀾發了好一通火氣,還是準備派出增援的兵馬,卻一時想不到領兵之人。
目光瞥到顧瑞霖,隻一瞬就又將他否決了。
鎮北侯府在漠北的聲望已然高於他這個皇帝,若是再讓顧瑞霖立了這趟軍功,豈不知讓鎮北侯府,在朝廷裏又漲一層聲望?
周安瀾立刻召集了幾位文武重臣,也命人前去請了楚王、晉王、秦王前來商討。
楚王請罪說是病了來不了,晉王說是脫離朝政已久,就不來了,最終隻有秦王帶著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來了書房。
顧瑞霖自然知道他不在皇帝考慮帶兵的範圍,自然也不想去湊那個熱鬧。悄悄往邊上退了退,將地方讓給了其他人。
沒有太大的異議,文官武將都認為暴民該鎮壓,派兵增援勢在必行。
周安瀾起身左右踱步,好一陣子,還是決定派了一名老將前去增援。
商議完此事,早就過了正午,天氣灰蒙蒙的,瞧著又要下雨。
顧瑞霖回家路上心情不怎麼好,他怎麼就被注意,靴子上還沾上了墨汁,沒及時清理,染到新襪子上了!
一共就兩雙!
糟心!
“瑞霖哥,瑞霖哥,你走那麼快幹什麼,我就多跟皇兄說了兩句話,追都快追不上你了。”
顧瑞霖心情不好,不想理會秦王,腳步都沒慢下來。
秦王提著袍子追了好一會兒,才氣喘籲籲的跟了上來。
“上次、上次的席宴被刺客攪和了,算不得數。前幾日我病著,也不能請瑞霖哥和嫂嫂過府來敘。”
“明日初六,我再做宴席,算是給瑞霖哥和嫂嫂賠罪可好?”
“不去!”臭小子也不知又打什麼主意,非要請他去他府上。
上一次去他府上,又是賣慘又是裝乖的,坑走了他一把隨身的匕首,還許了他一把弓箭。
“你若是閑得慌,不如早些娶個王妃回家。”省的天天想著怎麼霍霍別人!
“嘖~瑞霖哥你怎麼也學會用這事兒調侃我了?那是我不想娶嗎?”
“我父皇給我定下的王妃,現在還沒及笄呢,想娶進門,至少還得兩年,我有什麼辦法?”
秦王攤了攤手,硬擠到了顧瑞霖的身前。
“瑞霖哥若是不看來我府上也成,那我到鎮北侯府上去拜訪。”
顧瑞霖瞧著他那副天真的笑意,依舊不為所動,一把將秦王撥拉開。
“忙著呢,哪有功夫兒招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