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為自己如今的身份在這裏擺著,若不是不能給侯府添麻煩,她是真想將這負心薄情,還裝糊塗的東西,一刀一刀活剮了!
江雲娘見蕭景然又追了兩步,大步往前的同時,招呼桂芳到身邊,耳語了幾句。
桂芳瞬間眼神一亮,略顯興奮的招呼人,去攔住蕭景然等人。
待江雲娘的馬車走遠了,立刻讓人動手,廝打片刻之後,將蕭景然和他那隨身的小廝,護衛全部捆在了一起,連成一串兒。
蕭景然則是被吊到了樹上,桂芳親自打了死結,拍著手挪到了蕭景然的身前,插著腰,滿眼的鄙夷道:
“我們夫人說了,這都是你應得的!最好老天長眼,能一道雷劈死你,也不負你當年對天起的誓言。”
“呸!負心漢!”
再回頭看看那群被綁成一串,嘴上還在胡言亂語的叫囂著的護衛,搖了搖頭“聒噪,把他們的嘴都給我堵上!”
盧慶軒的麵色十分難看,看江雲娘的眼神,也帶了幾分鄙夷和惱火。
江雲娘這一路上原本是想與他相安無事的,現在的情況,似乎是不允許了。
盧慶軒忍了一路,也不知是走出去了多久,才催馬上前道:“江夫人,在下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江雲娘自上了馬車起,便沒有往外看一眼,努力平息著自己內心。
聽到盧慶軒的話時,並未去掀簾子,也知道他說不出什麼好話來。
“即是不知當不當講,那便不要講了。”
盧慶軒沒想到江雲娘會拒絕的如此幹脆,嘴裏的話噎了又噎,想想她以往的做派,也並不覺得意外了。
隻是他這一肚子的話,還是不吐不快,猶豫再三,也不管江雲娘是否拒絕,再次開口道:
“江夫人,既然你已經嫁給了我們世子爺,就該守好婦道,顧全大局,萬萬不該與人藕斷絲連,累了鎮北侯府的名聲,也墜了我們世子爺的清譽。”
江雲娘深吸一口氣,赫然掀開車窗上的簾子,目光掃到盧慶軒的身影,將簾子胡亂卷起,又端坐了回去。
“盧先生果真長了張好嘴。”
“三兩句就能給本夫人定下罪,怎麼在盧先生的口中,本夫人就成了那朝三暮四的蕩婦了呢?”
盧慶軒原本目視著前方,聽到江雲娘的話愕然回頭。他可沒說這樣有辱斯文的話。
“不......”
“可惜了,盧先生長了張好嘴,寫了一手好文章,卻不是個長眼的。”
盧慶軒來不及反駁,就又被扣了個不長眼的帽子,震驚之餘又怒氣橫生。
“江夫人!”
江雲娘眉梢微抬,神色不變,繼續道:“怎滴?如此說盧先生便不高興了?那你再想想你剛才說的是些什麼?”
“盧先生是哪隻眼睛看到我與那人藕斷絲連了?難道不是他負心薄情在先,難道不是他停妻再娶在先?難道不是他棄了我們母子在先?如今他自以為悔過,自以為深情依舊,這些錯就要歸到我的身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