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
“難道就因我是女子?”
盧慶軒的眉心越擰越緊,“可你身為女子,一女嫁二夫,便是不守婦道!”
“嗤~”江雲娘不屑地一笑。
“盧先生果真迂腐無知!”
“你的主子,堂堂鎮北侯府世子,是那麼好混弄的人嗎?他若不知此事,我敢嫁進鎮北侯府去嗎?”
江雲娘側目冷瞥了他一眼,頓了頓接著嘲諷一笑道:
“婦道?不過就是你們這些無能的男人,給女子套上的枷鎖罷了。”
又被罵了無能的盧慶軒,感覺怒火衝了腦門,正要張嘴便聽江雲娘又開口道。
“明明都是生而為人,為何女子就成了男子的附屬品?明明是女子拚了九死一生,賦予了男子生命。到頭來,少聽一句話,稍有錯處,就要被你們扣上不守婦道的帽子。”
“盧先生,這究竟是什麼道理?”
盧慶軒從未聽過如此荒謬之言,卻又莫名覺得其中有些道理,一時間也想不出反駁之言。
“事情沒有查明真相,沒有追根究底,便將錯處歸罪到女,歸罪到女子的美貌上。”
“隻見你們男子將妖妃禍國,美貌誤事掛在嘴上,怎麼就不見你們自己反省?”
“不過就是不敢承認自己的錯處,隻好將錯處歸罪到無力反駁的弱者身上罷了。”
江雲娘胸中的怒氣,與這些話一道舒了出去,再次回頭瞧著盧慶軒騎在馬背上,擰眉沉思,並非反駁,倒是有了幾分打趣他的興致。
“盧先生既然如此瞧不起女子,當初為何又要將你夫人迎娶進門呢?”
“江夫人慎言!在下何時瞧不起女子......”
盧慶軒震驚不已的回頭,話卻在江雲娘那滿臉不信任的神色中止語。
擰著眉又將頭瞥了回去,不再看江雲娘。
“聽聞張夫人要與盧先生和離?”
“哼!”盧慶軒冷哼一聲,欲催馬上前。
“盧先生若是不想和離,不妨放下對女子的偏見,認真了解一下張夫人,或許還有轉機。”
盧慶軒手上動作一緊,又勒了馬。
還未來得及細想,便又聽江雲娘說:“當然,若是盧先生改不了心中的偏見,不如早日放張夫人離去,免的張夫人日日見到你都不痛快!”
江雲娘的話似是給了盧慶軒一點希望的火苗,又立刻澆上了一桶冷水。
江雲娘見他難堪,便更加舒心了,放下簾子,嘴角微微上揚起來。
盧慶軒因為江雲娘的話,徹底無法專心行進了,一路上都是任由胯下的馬兒帶著他走,自己則是一路上緊擰著眉心,思索著。
就連休整時,也是一人在邊上,端著一碗水,啃著半張餅,不曾與其他人說話。
江雲娘今日該打的人也打了,該說的話也都說了,到了晌午原地休整時,心情就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
更難得的是,這一上午,她竟然沒有幹嘔過,好似恢複如常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