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事急從權嘛，”丁一不好意思地說，“再說了，我懷疑你真有精神病。”
“嚴格來說，”蘇淩正色道，“你看到的嶽父一家都是幻覺，而這，已經是非常嚴重的精神病了。”
神助攻！丁一對蘇淩翹起了大拇指。
“而你，鑒定的時候隻要把樓上樓下兩個妻子的事講一遍，你猜他們會說你什麼？”
“還能說什麼，這不是神經病嘛！”
“那就對了！”丁一合上卷宗，“搞定！”
李二寧見丁一要走，忙問道:“那我兒子……”
蘇淩說:“隻要殺了黑衣男，你兒子就不會受到鬼魂侵擾了。”
“那就好，那就好，”李二寧失魂落魄坐在椅子上，“那我就放心了……”
丁一伸手想拿回自己的煙盒，蘇淩卻一把攔住了他。
“李先生狀態不對，附身的東西要出來了。”
丁一聽到這話，頭皮發炸，閃電般地縮回了手。
果然，等李二寧再抬起頭，他的瞳孔已經變得針尖一樣細，咧著大嘴露出森森白牙，詭異非常。
“蘇淩，趕緊把身後值守的警察喚醒，讓他們看看李二寧的狀態，對精神鑒定有幫助！”
蘇淩聞言，手指飛快結印，然後用力按在審訊桌上。
“嘻嘻，”李二寧的附身鬼魂果然開場就是冷笑，“我回來了，你們商量出對策了嗎？”
丁一想激怒它:“對付你還需要策略？你算個什麼東西？”
“你說什麼？”李二寧緩緩站起身，很明顯生氣了，“信不信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值守警察一聽這不像是好話，警惕地把手放在腰間，慢慢走了過來。
“不信。”丁一不屑地說，“你也就會耍個嘴皮子。”
李二寧“啊啊”狂喊，用力掙脫著手銬，眼睛惡狠狠地緊盯著丁一。
“幹什麼幹什麼？”警察掏出腰間的辣椒噴霧，“安靜點，坐下。”
“大膽！”李二寧麵目猙獰地望著警官，“敢這麼跟我說話？”
丁一飛速收拾好案宗，對警察點點頭:“看來今天問不出什麼了，就這樣吧！”
“你別走！”李二寧一下一下拉拽著手銬，“我弄死你！”
丁一衝他偷偷做了一個鬼臉，然後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蘇淩緊隨其後。
……
兩人默默地走在回去的路上。
丁一問蘇淩:“現在咱們應該幹什麼？”
蘇淩說:“按道理應該去找黑衣男的下落，如果我猜的沒錯，他就在小固莊那塊。”
小固莊就是李二寧長大的村子，丁一點了點頭，毫無頭緒隻能從那裏查起了。
“那咱們什麼時候出發？”丁一躍躍欲試。
蘇淩想了想，說:“後天吧，司法鑒定申請書交上去以後會休庭，我們有大把的時間。”
丁一說:“為什麼不是明天？”
蘇淩說:“你以為這是買東西呢，買了就往回走？耽誤了後天開庭怎麼辦？”
這姑娘說話越來越不好聽了，丁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