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隱摟著宋冥的脖子不肯鬆手,活脫脫的樹袋熊。
“阿隱,聽話。”
梵隱半眯著眼睛,眼裏一片迷離困惑。醉意氤氳下,他似乎是理解不了魔君的話。
“這個,不好看。”語罷,梵隱又一次摘下了魔君的麵具。
“哥哥好看,....不要它。”
可是無論是摘下那麵具一次還是幾次,結果都一樣,夢裏的他始終看不到麵具下的那張臉。
梵隱感覺到氣息變的灼熱,魔君好像低頭輕輕吻了吻他的唇瓣,是那種瞬即就分離,點到為止的吻。可他似乎不依,就勢吸吮著唇瓣的柔軟和濕熱,不想讓魔君離開。
魔君吻到情濃時發現小醉鬼似乎是快要睡著了,迷蒙間梵隱聽到耳邊傳來一聲若有若無的歎息,和無可奈何的語氣:“阿隱,我該拿你怎麼辦?”
梵隱自然是沒有盡數說與枯寒聽,這種事他說不出口,甚至回想起這些臉頰還會火辣辣的灼燙。
枯寒早就給梵隱綰好了發,他聽梵隱說著舊事一直沒有打斷。
等梵隱說完,還不經意地問枯寒:“我夢中同魔君那般……要好,怎麼我在仙界那麼久他都不來找我?”
枯寒心想以魔君的身份去仙界無異於挑釁,更何況魔君跟小帝君似乎還有著什麼約定。
“君上自然是有君上的道理。”
“你們魔君成日戴著麵具是怕別人覬覦他的美貌麼?”
“... ..這。”枯寒遲疑,在魔界美貌這種東西最是無用,一來單有美貌沒有實力護不住性命,二來容易給自己招來覬覦。但從來沒人敢說魔君戴麵具因為美貌,畢竟魔界實力至上。
“我雖然看不到他長什麼樣,可夢裏每次取下他麵具的時候,我的眼裏都是藏不住的喜歡和驚豔。而且那時候的我在他麵前總是不自覺的依賴和毫不設防,我那時是真的很喜歡他。”梵隱不能否認自己過往中這一段遺失的記憶曾經付出過的情感。
“公子現在想起來些許,對君上可還——”枯寒本想說餘情未了,但又覺得不是那個意思,梵隱失去的記憶太多,一兩件事不足以支撐過往的情感。或許心頭會有觸動,但絕不會說是再次淪陷。
“記憶太久遠,那些感情已經不真切了。我對魔君,現在的我也不懂那究竟是什麼感情。無論如何,終歸是不敵從前來的真摯。”
枯寒覺得有道理,轉念又想起梵隱對主子的態度,不喜歡魔君不要緊,對宋冥的感覺如何呢?
“那公子是惦念著主子?”
“人都氣走了,談何惦念。”說不想是假的,宋冥帶給他的悸動,不單單是每逢遇難時背後的溫暖與安穩。更多的是事無巨細地體貼和周到,那不經意間隻給他的溫柔.....
偏愛與縱容總是會讓人不受控的想要貪婪。
他這個人,或許早就對宋冥貪戀、著迷而不自知。
憋了一晚上的蘇淮意,在床上輾轉反側了一夜,對於雲州羅家獨子,他迫切的想要知道與之有關的消息。
可她才答應了公子,她要做蘇淮意,轉頭就得到她可能還有親人在世的消息,天意當真愛極了開玩笑,讓她頭腦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