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川得知蕭止澈無事,心中的石頭落地,朝時白蘇吩咐。
“白蘇,去加派周邊城防布巡。若是止澈回來一定要快馬來報。”
“是。”
時白蘇領了命令就離開書房,蕭予安見楚平川的視線落在自己手上的信紙上,他想了想還是把信交給了襄王,這才從書房離開。
“止澈啊,我不知當年贈你玉佩是對還是錯....這些年來難為你了。”
楚平川把信紙收好,放在架子最高處的匣子裏,裏麵不止一封信件,全都出自蕭止澈的手。
這些年蕭止澈為他付出的精力,都在這裏。
一字一句,是殷切的囑托,是無力的勸誡。
楚平川低聲長歎,“是我欠你。”
這些時日梵隱一行人除去趕路和住店,幾乎沒有別的事情能做。
宋冥在馬車裏坐的很直,突然低聲輕笑,對麵的梵隱一臉莫名其妙地抬頭看向對方。
梵隱很是迷茫,“笑什麼?”
“我笑阿隱這般防備我,怕不是想起什麼事了 ?”
梵隱搖頭很是誠摯,“沒有防備你。是想起一些事,但那些事不重要。”
“嗯?真想起什麼了?”宋冥本是隨口一說,沒成想竟是歪打正著了。
梵隱眉心微微皺了皺,“很亂,現在還理不清。”
宋冥見此抬手替他舒展眉心,低聲道:“理不清就不要想。不要緊的事,無需勞心費神。”
梵隱也不想與自己為難,有些事想起來需要機緣,可能現在不到時候。
忽地又想起宋冥剛才那句話,覺得不對,“宋冥,你怎麼會覺得我防備你?”
宋冥收回手,“因為阿隱最近不同我親近。”
梵隱一頓,“哪天沒有?”
“阿隱最近都不肯坐我懷裏。”
梵隱以為的親近是親吻,宋冥的親近……自從那日梵隱察覺到在宋冥懷裏稍微蹭蹭就會產生危險後就很謹慎了。
梵隱在夢裏夢到過這種事,那個戴麵具的男人教他如何歡愉如何疏解欲望,可是自他回仙界後再也沒做過那些事。
而宋冥的欲望他下意識想要躲避,直覺告訴他很危險。
梵隱思索了一會兒,幹巴巴地解釋著,說出口的話語卻並沒什麼說服力。
“馬車很寬敞,我想自己坐。再怎麼……我也是當過帝君的人,整日坐你懷裏不太像話。”
聲音越發變小,梵隱說著說著就沒音了。
宋冥不讚同,“有我在,誰敢說你不像話?”
“沒人說也不好,不成體統。”這些都是敷衍,真正的原因是梵隱自己根本不知道怎麼麵對宋冥的欲望。
那種事光是在夢裏做過都臉紅心跳的,現實做出來恐怕……不行。
“我隻是沒坐你懷裏,又不是同你分道揚鑣,不能說不親近。”
“而且……而且每日都有吻你。”最後這話說的有些羞怯,但做都做了,沒什麼不好承認的。
“我身為魔族,有欲望再正常不過,更別提是在阿隱麵前。我又不是聖人,阿隱的要求太苛刻了。”宋冥這種理直氣壯的語氣,讓梵隱生出錯覺不滿足宋冥是他的不是。
聽到宋冥的理論,駕車的兩人都各自看向一邊當做觀賞風景。
默契地裝作自己不存在,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