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堅冰在一個很偶然的瞬間被打破,隻是一次普通的一起考進這個重點高中的原來同學的集體聚會,說實話我本並不像參加,因為我怕那些過多的接觸會傷害我本就脆弱的神經.自從詫異的失敗,讓我成為這個所謂的自費生以來,我本來可憐的本質上的自卑卻幻化成無邊的對自尊的渴望.在一次次穿越在文字間逃避自己的同時,也讓我很少跟別人接觸,我不喜歡他們笑得方式,雖然我在他們的眼裏是怪異的,卻不影響我認為的他們的本質上的無知,除啦念書之外,其實他們隻是一些沒有其他思想的單純的孩子.
可我還是去啦,我知道我是為啦她去的,我隻是想見見她,也許還沒有到古人說的求之不得,輾轉反側的地步,因為隻是單純的想見,本就沒有開始,也就算不上什麼苦澀的單相思,究竟最初是為啦彌補抑或其他的什麼,知道今天我依然認為隻是上天在那個時刻,讓我選擇去開始和繼續.
窮困的學生生涯並沒有多少可以選擇的玩的地方,爬山似乎是所有聚會的唯一內容,一群童稚未脫的剛剛進入萌動中的孩子們,踏著一大群腳踏車,向尋覓生活中的自有的鳥,散落的在不寬闊的街道上飛舞著,兩個一排,三個一排,各種不一樣的裝束,每張不一樣的臉,可青春的張力是一樣,青春的眼神是一樣的,我很慶幸我的那次選擇,因為離群索居並不是一個高中生所能真正理解的,因為我需要張揚,需要釋放,需要在人群中呐喊,歌唱,飛翔.
那時的我,儼然是他們的首領,我安排啦行程所有的一切,這並不是因為我有多麼的優秀,隻不過從我們原來的初中起,老師就是這麼讓我做的,春遊,班級活動,文藝表演.也許我以前的老師認為我是有調節組合能力的.所以他們也就習慣啦,再說,誰不願意輕鬆些,隻是在緊張的最痛苦的人生階段來臨前的放鬆裏享受的呢.隻是我當時並不明白,我總是滿以為自己是有能力的,因為孩子王在那時的年紀也有些飄飄然.
然而隻有十五歲的我的選擇並不一定是對的,像很多失敗的向導一樣,我的路線是錯的,在我們一個半小時的自行車程後,我們來到啦一座叫金魚山的地方,很顯然這和我們想去的那個叫冷水尖的有著一個道觀的山有著極大的差別,起初都是有些掃興的,在我幾次承認錯誤之後,青春的荷爾蒙讓我們忘記啦這是一座並沒有被多少人攀登的山峰,一座小小的峰,名字是路過的樵夫告訴我們的.鎖好自己的坐駕,我們開始啦對這座當時覺得很神秘的峰的探險.不悅的心情很快被冒險中探尋神秘的快感所代替,用小小的枝條將長滿雜草的路撥開,我們很輕快的向上攀爬著.
她總是喜歡穿我喜歡的顏色,包括現在為止,這依然是我最喜歡的顏色,明媚的紫,不時柔弱的粉紅,不是驚豔的赤紅,不是迷茫的黃,不是純淨的白,就隻是這種紫,如一陣紫色的風一樣在這幽靜的山穀裏輕輕的飄著.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另一麵的她,與課桌前沉寂,靜默的她完全不一樣,就像不同的一個人一樣,在自然的緒風中歡快的綻放.荒舊的道自然也有些不如意的東西,就是那種鋸齒狀的草,一不小心就會割到衣衫,甚至劃破皮膚.她跑得太快啦,以至於我不願意跟著前麵的男同學在前麵開道,我守在女生的後麵,我不介意他們怎麼看我,我隻是擔心她不小心一下子跌倒.我有些醉啦,在這秋天的,秀美的山中,潺潺的溪水隨處可見,叮叮咚咚的聲響讓我的心也有些叮叮咚咚的悸動.我甚至幻想著,我在這樣的一個環境裏,背著她在山裏前行,年少的心是沒有任何汙穢的雜念的,但那一刻我是多麼的期盼她能跌到啊,我可鄙又可憐的春心.
有徑的路很快就走到啦盡頭,似乎打柴的人對於山上那些大樹沒有太多的興趣,不知道什麼原因,我們都不願意就此停止.於是我們開始啦真正意義上的攀岩,沿著一些小小的岩石向上走著,這時的女生總是比較吃虧的,特別是這樣的一個秋天,還有些帶著下擺的連衣裙.難以向上的跨越,卻不能掃大家的興,即使有幾句回去的抱怨,也在一行人的激動地情緒裏被淹沒啦,於是你拉一把,我拉一把的開始繼續向上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