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愛你成癡(2 / 3)

一個不大的校園的操場,水池邊,涼亭裏,哪怕是食堂的打飯排隊處,都有兩個人的身影,他們隻是在交流兩顆孤獨而又感性的心。

就像暴風雨前,承受恩澤雨露的草叢一般,一切的美好隻是風暴前的一些甜蜜。終於我們被發現啦,一次大雨滂沱,我沒有帶傘,在同學們陸陸續續離開教室以後,我依然在教室裏做著,勤奮的剛剛踏上教師崗位的數學老師依然再給勤奮的努力向上的同學補習著,她看啦我一眼,對我說著,待會送我去車站,我不置可否的應承著,其實我可以很早的走,隻是我不想那麼快回家,母親期待我勤奮的目光已經讓我變得很難承受,父親總是什麼都不說的,可是我明白一場中年的失敗對他的打擊已經讓他隻能將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他的孩子身上,可是我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雖然從小頑劣,但還是也希望自己也能實現你們的願望,但這重點大學的夢實在離我太遠太遠,隻怕是做夢也不敢做的,我對於那些曲線數字的感覺不亞於您現在對酒精的敏感,八九年我對那些該死的幾何,運動定律得厭惡已經到啦無法附加的地步,就像您做啦這麼多年餐飲業對酒的痛恨一樣。這樣的高考製度,我能接受的隻有失敗,盡管我的語文和英語一直是全班最前的幾名。家,對我來說,這時是一個不得不回的地方,我不害怕父母的責罵,隻是在家裏那樣窘迫和苦難的時期,我每天一碗定時的肉餅湯和黑米粥,讓我汗顏到鄙視自己的魂靈,那目光讓我覺得,讀不好書就是沒有啦一切。

如果我有傘,也許我會更願意走出這個教室,在雨中走著能讓我的心平複的更加快一些,

但我沒有,我不想將衣服淋濕,然後給母親擔心啦太多的心上再有些什麼樣的擔心。這時她出現在啦教室的門口,拿著一把傘,她看見數學老師的驚訝和我看見她的驚訝並沒有多少差別,我但願她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她的慌亂顯然是必然的情緒,臉上通紅的,一瞬間她不知道該進來還是轉身退去。數學老師也很驚訝,她似乎感覺到什麼,但她不能相信,兩個這樣的人,其中有一個還是她最喜歡的一個所有老師都認為不用操心的女孩子,會發生一些她預感中的事。我看得出數學老師在極力的控製她的情緒。

一時間我終於做出啦一個判斷,但這個判斷也為我們日後的相處增加啦許多不必要的麻煩,我走出去,拍拍她的肩膀,接過傘,拉著她就走啦,走出去,回頭對驚訝的數學老師說啦一句再見。

“你這是做什麼,你不應該回來的。”

“我隻是看你沒帶傘,又沒走,就回來接你一起去坐車。”

“這下恐怕是要有些麻煩的。”

“我們又沒有什麼,難道同學之間就不能共傘啦嗎?”

“我們之間真的沒有什麼?”

“喂,你說話可不可以不要這樣直接”她似乎有些生我的氣

“我說話並沒有直接,至少沒有你剛才在老師麵前的表現那樣的直接”

“你,你....你再這樣,我不理你啦”

“拜托,你怎麼不承認錯誤呢”

她的脾氣終於上來啦,一氣之下將傘丟掉,自己在雨中向前跑起來。

我也不顧得去拾那把丟掉的傘,

隻是衝過去拽著她,也不知道那是哪裏來的勇氣,將她緊緊地擁在啦懷裏。

她開始有些沒反應過來,很快她開始察覺啦,她用力的一掙紮,我們兩個人一起滑跌倒在泥濘的路上,我在滑倒的瞬間,下意識的護住她,結果是我倒在地上,她倒在我身上,用周星馳的經典台詞:當時她的唇離我隻有零點零一公分的距離。而情形就恰恰像極啦那在網上紅啦許多時候的一本書,現在大概都沒人看啦《第一次親密接觸》

並沒有像電影發生的情節,那樣男女主人公相視而吻,我的回報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耳光和三天的不理我,而她是一把受力折斷的雨傘和一身濕透的衣衫上星星點點的泥巴。忍受啦公交車上所有人驚詫的目光,她以一個從沒有有過的形象回到她的家裏,她的理由至今讓我忍俊不禁,她說走路不小心,不知哪家的惡狗追她,她跑的太快,踩到下水道的井蓋環,摔啦一下,疼愛她的父母急忙問她摔傷沒,她說沒事,恰好摔倒泥裏,在全家罵那隻狗的情況下,她似乎得到啦無比的滿足,以至於後來每次她向我宣傳這一段時,她都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

對苦苦求得她原諒的我來說,我不敢輕易的表現出我想笑的情緒,她這種小女兒態和她平時最為痛恨的阿Q精神的確讓我無語。在我點頭哈腰的承認自己的錯誤之後,她很大度的原諒啦我,看她那得意的樣子,我真的是想問問她我錯在什麼地方。最重要的是,她根本沒有意識到,數學老師會將這件事告訴班主任,班主任為啦防患於未然,無論如何都會找你談話,而現在她的表現方式,絕對會讓我們見家長,我一直在考慮能不能教會她說謊,可我知道這對她是很難的。甚至我不好打斷她的得意,讓她回頭考慮這個問題,她是聰明的,她不是不知道,隻是暫時的忘卻來實現逃避的方式,這也是中國人聰明的一種方式。

果不其然,雙方的家長在後一個禮拜同時來到啦學校,而我們則被停啦半天課,來到班主任王羽的辦公室接受訓導。

她的表情就像一個偷吃啦棒棒糖的孩子,我的表情就像一個無所謂的死豬,其實我的心裏原本也是有些緊張的,一來是因為進這個辦公室進的多啦,一坐下倒有幾分安穩。二是看到她那幅乖乖的樣子,有些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