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員對屍體檢查後發現,屍體的右手有過被鞋子踩到過的痕跡,經過鞋底痕跡比對,是第一目擊人踩到留下的痕跡。
而從她身邊經過的人,是警視廳的警員按照命令尋找吞口重彥。
除此之外並未發現有外傷,唾液提取鑒定也暫時還未出結果。
“各位有沒有什麼可以提供的線索?”
目暮警官看向各位賓客,出聲詢問。
之前圍著吞口重彥采訪的一名記者突然說道:“剛剛我們采訪吞口議員的時候,他的臉色就很難看,呼吸也有些急促。”
說罷,他還向與他一同采訪的記者求證,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他那時候還流著冷汗。”
距離吞口重彥屍體大約2米的位置,一位賓客聽到前兩位記者的說辭,記起了一個小細節。
“警官,燈黑的時候,有人呼吸聲很沉重地從我身邊走過。”
目暮警官摸著下巴沉思著,難道真的是意外猝死?
“這樣看來,事情已經很清楚了,這就是一場意外。”一位女士聳聳肩,對目暮警官道,“那麼,警官,我想我們現在可以離開了吧?”
目暮警官一時有些語塞,“這......”
與此同時,灰原哀突然拉著沉思的柯南大步走向門口。
柯南被她拉了一個趔趄,不解道:“喂,你拉我去哪?”
“逃走啊!這是一場意外,我們留下也沒有意義。何況那些家夥還在這裏,萬一被發現了......”灰原哀頭也不回地說道。
柯南一臉不甘,錯過了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不知下一次要等待多久。
“可惡,看來這次要無功而返了!”
走到守著門口的警官跟前,柯南奶聲奶氣地說道:“警察先生,我們想上廁所。”
警官見兩個小朋友,沒什麼要緊就同意了,他轉身推開門。
門外一擁而上的記者頓時擠了進來,頓時衝散了柯南和灰原哀。
“等等!你們想幹嘛!”警官的聲音淹沒在一眾記者群情激昂的聲音裏。
“吞口議員死了,這是真的嗎?”
“聽說是意外身亡的,真相到底如何?”
“吞口議員的死亡是否另有隱情?”
源源不斷的記者從門口擠進來,采訪著宴廳中的賓客,人聲嘈雜,人影憧憧。
等到柯南穩住身體,陡然發現灰原哀已經不見了蹤影。
鬆本桑等了許久都不見樓下的車輛有減少的跡象,甚至還有源源不斷的車輛停在門口,堵在外邊。
見一時半會走不了,她想了想登上了白霜鋪地的頂樓。
黑夜之中,在隱隱約約的光線下,漫天飛雪有一種別樣的風情,繾綣多情,夜色溫柔。
她微仰頭看簌簌落下的白雪,她已經記不得上一次賞雪是在什麼時候了,寫生時、飛機上?
冰涼涼的白雪落在她溫熱的臉上,落入她溫柔的眼眸中,化作水珠滑落,看上去倒像是她在落淚一般,梨花帶雨。
兀自欣賞了會兒雪,她低頭看向腳下約有10厘米厚的雪被,眸光微閃。
二十分鍾後,鬆本桑拂了拂身上的雪花,正準備下樓時,忽然聽見後邊的壁爐管道隱隱約約傳來聲響。
她微微蹙眉,站在原地沒有動作。
“轟隆。”似乎是壁爐管道蓋被人打開。
隨後,一道略帶低喘的清冷女聲在寂靜無聲的頂樓響起。
“出來了,然後呢?”
同時,伴隨衣物摩擦的聲音,那女人似乎是正從管道爬出,與人正在通話。
“好像是在某個頂樓,工藤不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