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Gin。”
話語間,她妖冶的紅眸中波光流轉,恰如紅寶石洗盡鉛華後,璀璨生輝,語氣輕柔婉轉。
恍惚間,琴酒想起了煙火璀璨那夜,她於同樣的位置,同樣的語氣,說出的那句道別——“先生,再見。”
這種源自她優秀教養之下的禮儀,格外的疏離淡漠、完美無缺。
但,今夜不太一樣。
於鬆本桑而言,背對著人已經是一種失禮的行為,更何況他們是在交談,盡管是單方麵的交談。
她這與教養不符的種種行為,透露著她的小情緒與小別扭,像是層層雲霧中透出的一絲光華,雖淡,卻極為耀眼。
琴酒靠著沙發而立,微微側身盯著生態魚缸裏的七條普通小魚,姿態慵懶閑適,下壓的帽簷遮住了他那雙幽綠色暗沉的眼眸。
翌日。
陽光透過薄霧灑在猶帶冷霜的玫瑰花上,細碎的冰晶閃閃發亮。
“叮咚、叮咚。”
門鈴清脆的聲響劃過靜謐的鬆本宅。
被門鈴吵醒的鬆本桑,不緊不慢地洗漱完下樓,便見琴酒穿著他那一身黑大衣,懶散地靠在沙發上,手裏拿著一本推理小說,神色冷漠地看著。
“早上好,Gin。”
鬆本桑對上他看過來的眼神,頷首打著招呼。
她瞥了一眼那本書,應該是她買來隨便填充書架的。
他真是一點都不客氣,一個傲慢又自大的家夥。
琴酒合上書,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她又易容成了之前的模樣,遮掩住了她那雙妖冶璀璨的紅眸。
接通門鈴的電話,那邊傳來的聲音讓鬆本桑感到詫異,步美他們幾個小朋友一大早來她家做什麼?
她轉身走到玄關和客廳的交接處,指了指樓上,朝神閑氣定地盯著她的琴酒問:“Gin可以上去避一避嗎?”
“你不敢開門?”琴酒不理會她的問題,轉而勾了勾唇角,好整以暇地反問。
鬆本桑訝然地看了他一眼,“難道你要和一群小朋友待一塊?”
他的身份倒是很好解釋——保鏢。
不過柯南那孩子太敏銳,很容易從琴酒的一舉一動中察覺到點什麼。
還有一點比較讓她在意的是,她的直覺告訴她,最好不要讓兩個人碰麵。
“將車刻意停這麼遠的原因,你也還沒有解釋。”琴酒的眼神逐漸銳利,盯緊了她的一舉一動。
鬆本桑無奈地扶了扶額,他太敏銳,也太多疑了。而且他們兩個在雞同鴨講什麼啊。
她比了一個暫停的手勢,“你的疑問待會再解答。現在,你隻需要回答我,你是否要和一群孩子待一塊?”
回答她的是琴酒的一聲冷哼,以及他拿著書上樓的背影。
鬆本桑待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樓梯上,臨按下控製宅院大門的開關前,餘光瞥了一眼鞋櫃。
鬆本桑,“......”
那個男人絕對就是故意的。
她不信他沒有想到要把鞋子藏好或帶走。
認命地將他的鞋藏好後,鬆本桑打開了大門。
“鬆本姐姐,早上好!”
步美和光彥兩個人臉頰微紅,有些不好意思地朝鬆本桑問好。
鬆本桑溫柔地摸了摸步美的腦袋,“步美、光彥,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