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連打開了幾個房間後,步美、元太和光彥失去了參觀二樓的興趣,除了收藏室之外,空蕩蕩的客房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
察覺到這一點的鬆本桑體貼地揚了揚手機,“早餐已經送到門口了,你們是先參觀完,還是先吃早餐?”
三個小朋友眼睛一亮,顯然早餐更得他們歡心。
元太率先歡呼,“鰻魚飯,我的鰻魚飯!”
三人不顧柯南的意願,拉著他下了樓,直奔大門迎接早餐。
鬆本桑不緊不慢地走在最後,餘光瞥了一眼最靠近主臥的那間大客房。
吃完早餐後,對房子失去興趣的三個小朋友逛了一會兒花園,提出了告辭。
“小哀這幾天身體好像不太舒服,我們想去看看她。”
鬆本桑理解地點頭,貼心地打包了一份小點心,讓他們送給灰原哀,以表問候。
站在院子門口送走四位小朋友,鬆本桑轉身進了玄關。
進門的瞬間,她的額間抵著冰冷堅硬、帶著一絲熟悉的槍口。
“你的解釋不能讓我滿意的話,你知道後果。”
琴酒銳利如刀的幽綠色眼眸盯她,表情陰寒冰冷。
鬆本桑莞爾一笑,語氣輕鬆,“後果,什麼後果?”
琴酒握著槍的手緊了緊,扯了扯嘴角露出冷戾的笑意,“在你眉心開一朵漂亮的血花。”
“原來是這樣。”鬆本桑微微頷首,抬眸對上他的雙眼,“什麼樣的解釋能讓你滿意呢?”
她清澈的黑眸寫滿了疑惑,似乎真的隻是單純的提問。
她隱晦的挑釁,讓琴酒周身的殺意越發淩厲,就在他打算幹脆利落地給她來一槍的時候,她又慢條斯理地開了口。
“你可以提問了。”
這一口怒氣不上不下,卡得他異常難受。
“停車的理由。”他眼眸微眯,語氣生冷。
“你的車太顯眼了,容易引來不必要的麻煩。”鬆本桑隨意地抬手將額間的碎發勾在耳後,瞥了一眼他不自覺緊繃的姿態,眸光微閃。
“隻是這樣?”琴酒挑眉。
“不然呢?鬆本桑隻會是鬆本桑,一切可能暴露的因素我都要排除。”
她的語氣溫柔平和,卻沒有絲毫的情緒,眼底一片漠然。
琴酒嗤笑一聲,對她的堅持不置可否,卻也接受了她這個理由。
“你不敢開門,是怕我殺了那群孩子?”
之前在花店,她就曾擋在那個小女孩的身前,阻止小女孩好奇的目光。
她總有些奇奇怪怪的善心,那個小女孩和那七條普普通通的小魚。
鬆本桑,“......”
頭一次見到把自己主動往暴虐殺人狂上靠的人。
“你不會。”
他雖然殺人不眨眼,但也不至於莫名其妙去殺和他毫無瓜葛的孩子。
聽見她篤定的回答,琴酒眼底的冷凝稍淡了些,“你讓我避開的理由。”
“你想再當一回保鏢?而且那裏麵有一個孩子異常聰慧,就算是說你是保鏢,也不一定能瞞過他。”
鬆本桑抬手去握他的手移開槍口,意外的很順利,她還以為他們又要打一架。
她溫熱的掌心碰到他稍涼的皮膚,讓她眼睫微顫,垂下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