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毓腹部隆起的程度愈發明顯,身體也變得越來越沉重,平日裏更是懶得動彈,整日大部分時間都隻想躺在床上休息。
然而,負責安胎的太醫卻反複叮囑她每天要適度走動,這樣有助於日後順利生產。
柳雲綏心疼愛妻但又擔心沈毓的身體,於是隻得變著法兒地哄著沈毓每天到沈府的園子裏散步。
“太子哥哥,我好累啊,真的一步都不想動了。”
麵對妻子的撒嬌,柳雲綏雖有些無可奈何,但眼中的寵溺卻絲毫未減:
“好好好,那就先不勉強,等用完膳後我們再出來散散步。”
兩人有說有笑的走著,剛走到前院,就見柳雲徹著急的前後轉著。
沈毓和柳雲綏相視一眼:這是和林姝又鬧矛盾了?
柳雲徹一見兩人的麵,就哭喪著臉,邊朝著他們走來邊喊著:
“大皇兄、婉兒!這回你們可真得救救我!”
柳雲綏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柳雲徹,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這次又是因為什麼?”
他越是不想讓婉兒操心,想讓婉兒安生養胎,就越是有事情來煩擾婉兒。
柳雲綏看著他這不省心的弟弟,一時間盡是不耐。
好在柳雲徹清晰明了的快速將事情講清楚,甚至大氣沒喘一下,一口氣講完。
本來有些傷感的事情,沈毓看著上氣不接下氣的柳雲徹,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柳雲綏摸了摸沈毓的臉,本有些不耐的臉此刻微微上揚。
柳雲徹看這兩人蜜裏調油的模樣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有些咬牙切齒道:
“你兩快別笑了,快幫我想想辦法!”
柳雲徹心裏焦急萬分,剛才在來的路上他就將要說的事給自己說了好幾遍,生怕遺漏了重要的信息。
天知道,他在國子監讀書都沒這麼刻苦過!
這兩人居然笑話他!
沈毓收起笑容,有些嚴肅道:
“你啊,不能一和林姝出現問題就來求助我們,你最應該問的是林姝啊!”
柳雲綏看著氣急敗壞的弟弟,也忍不住說道:
“雲徹,你應該相信林姝,有什麼事兩個人應該商量著來,這才是夫妻相處之道。”
聽到夫妻相處之道,柳雲徹有些羞澀,更多的是欣喜。
他按捺住心裏的激動,轉身就跑,邊跑邊說道:
“我這就去找她!”
沈毓看著消失的背影忍不住歎氣:
“哎,恐怕又要碰壁了。”
眼下隻有林姝願意退出朝堂,做個閑散王妃,說不定事情還有轉機。
可這朝堂,是林姝自己千辛萬苦走出來的路。
她一個女子進朝堂本就是不可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她已經不全是為了自己。
柳雲綏安慰道:
“婉兒,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宿命,你不必太擔心他們二人。”
沈毓本還有些愁,突然聽到柳雲綏說“宿命”,突然笑道:
“太子哥哥,你以前可是不信什麼宿命,你可是說人定勝天的,怎麼如今倒是信了?”
柳雲綏認真道:
“因為你。”
沈毓莞爾一笑。
兩人還沒休息片刻,福喜就來通報: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靜王爺求見。”
剛把柳雲徹哄走,靜王爺就來了,柳雲綏有些心疼的看著沈毓。
“婉兒,好好養胎,皇叔就不見了吧。”
沈毓也不太想見,可靜王於情於理來說都是長輩,她剛當太子妃根基尚且不穩,不想太多事端,還是見一下比較穩妥。
她知道柳雲綏是擔心她的身體,好言說道:
“無礙,皇叔都到門口了,還是見一下較為穩妥。”
柳雲綏自然知道沈毓的心思,隻好點頭答應了。
這靜王不止自己來了,還帶了靜王妃和幾個姑娘走了進來。
一進門,靜王就端著長輩的架子,環顧了一周,漫不經心中帶著幾分刻意的說道:
“這沈府竟讓太子殿下住著比太子府舒服啊。”
沈毓一聽就來者不善,也不做回答,隻是說道:
“小桃,給王爺和王菲看茶。”
靜王妃看著和藹可親,一臉心疼的拉著沈毓的手說道:
“自古以來,婦人生產最是艱辛,婉兒,你受苦了。”
靜王妃沒有半點作假的樣子像極了心疼小輩兒長輩。
沈毓因著靜王,不得不防備靜王妃,隻是禮貌回應著:
“父皇和母後都很照應婉兒,又有太子殿下的體恤,婉兒不辛苦。”
怎麼可能不辛苦!沈毓心裏哀嚎道。
靜王妃笑了笑,朝帶來的三個姑娘招了招手,說道:
“這是我娘家的幾個小輩兒,快來叫姐姐。”
沈毓一懵。就見這三個容貌豔麗的美人嬌嬌的衝她行了個禮:
“姐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