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王帶來的人刺殺當朝太子妃,這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葉箏貴為皇後,又是靜王的皇嫂,平時為了婆媳和諧,她對靜王這個小叔子可謂是忍讓有加。

可靜王的手都伸到了太子和婉兒身上,她如何能忍。

這靜王剛被太後罰跪完,兩腿都在發顫,被靜王妃扶著,哆哆嗦嗦的朝宮門外的軟轎走去。

靜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走出壽康宮,就見皇後身邊的大宮女蘭心在門外候著。

“王爺,王妃,皇後娘娘有請。”

蘭心臉上掛著似有似無的笑容,不卑不亢的說道。

靜王喘了口大氣,說道:“我這身體著實不舒服,等我身體好些定親自去皇嫂那謝罪。”

靜王妃眼泡紅腫,在一旁低著頭一言不發,隻是眼神逐漸陰鷙。

蘭心輕輕一笑,沒有說話。

她的態度就代表了皇後娘娘的態度,靜王也不敢輕慢。

靜王妃陰鷙的眼神染上了恨意,語氣不善:

“我家王爺已經受了太後的責罰,若是皇後娘娘再蹉跎,我家王爺出事可不是你們能擔待的!”

靜王妃的聲音不小,此處又是壽康宮門口,蘭心自然是不想把事情鬧大。

好在早有準備,蘭心讓幾個小太監抬著軟轎將靜王抬了過去。

靜王妃對蘭心沒什麼好臉色,蘭心也不慣著她,讓她自個走去。

好不容易到了乾清宮,葉箏又拖了一個時辰才見靜王和靜王妃二人。

靜王平日裏雖然做了很多事情,但對外一向謙卑有禮,這也是太後舍不得這個小兒子,一把年紀了也不願他去封地的原因。

按照太後的話就是:我這小兒子就是笨了些,斷然不會有什麼壞心思。

見到葉箏,靜王不顧身上的不適,規規矩矩的行了大禮,一旁的靜王妃雖然臉色不好但是也規矩。

好巧不巧,他們二人剛行完了禮,柳執就來了。

柳執和葉箏對他們二人沒有了以往的熱絡。葉箏更是開門見山:“你們想何時去封地?”

靜王心裏有些懼意,他剛才好說歹說才讓太後疼惜他不讓他離開京城。

不過他也清楚,太後這麼做多半也是做給外人看的,否則難以服眾。

可是他的皇兄皇嫂這回怕是真的動怒了。

靜王妃一聽也著急道:“皇兄皇嫂,太子那邊已經查出了刺殺之事與我們靜王府無關,靜王和我也是心疼婉兒他們才送了幾個姑娘.......”

柳執不想理會,隻是說道:“這事沒得商量。”

靜王此刻有些唯唯諾諾道:“皇兄,母後年事已高,我不想母後擔心.....”

還沒說完,葉箏就忍不住道:“你這次搬出太後也沒用!”

話音剛落,靜王撲通一聲倒在地上,隨即聽到了靜王妃一聲哀嚎:“王爺!”

隨著靜王的暈倒,靜王離京去封地的事暫且擱淺。

可沈毓卻因瀟湘書院的姑娘願意為了區區五十兩銀子就去給人做妾室而耿耿於懷。

於是她便將這件事告訴了沈知秋,讓她仔細排查一下。

沒想到,沈知秋經過一番詢問後,竟然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事實:有些家境貧寒的女子來到書院學習認字和一些謀生技能後,不靠自己改善生活,反而將其視為抬高自身身價、嫁入豪門的資本!

短短一年時間裏,書院裏有三百多位學生,其中二三十位已經成功嫁給了豪門鄉紳做妾室。

這個消息令沈毓感到震驚不已,她原以為現在自己身為太子妃,而且還身懷六甲,朝堂上那些老迂腐們才不敢再找她麻煩。

來他們之所以能容得下女子書院和女子科考,並不是因為忌憚她的身份地位,而是認為瀟湘書院已不足以對他們構成威脅!

沈毓越想越心煩,著急找個人商量。

想來想去也就隻有林姝能和她一起出出主意了。

剛好她也有一陣子沒出過門了,心裏煩悶剛好去林府走走解解悶。

到了門口才發現,林府大門緊閉,敲了好一陣門才來人將沈毓請了進去。沈毓沒想到,林姝此刻更想見到自己。

她的腳步剛邁入門檻,就聽到林姝清冷的聲音夾雜著難過道:

“婉兒,你說女子究竟怎樣做才算活的對?”

林姝的聲音仿佛一根羽毛,輕輕拂過沈毓的心弦,讓她不禁為之一顫。她的聲音中帶著淡淡的哀愁,仿佛整個世界都被她的悲傷所籠罩。沈毓不禁感到一陣心疼,她知道林姝是個堅強的女子,平日裏總是獨立自主,很少表露自己的情感。

而此刻,她卻如此難過,讓沈毓不禁為她感到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