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柳雲綏自然不會駁了沈毓的麵子,隻是靜靜地站在一旁,等沈毓開始發問。
沈毓盯著劉慧三人,眼神銳利,仿佛要看穿她們的內心,問道:
“你們是如何與靜王相識的?”
靜王妃見沈毓一副要徹查到底的樣子,心裏有些不舒服,她強忍著不快,佛口蛇心地說:
“婉兒,你這孩子,安生養胎便是了,不該為這些閑事勞心費神的。”
養胎養胎!好像懷了孩子她便不是她自己了,
誰見到她,都是讓她以肚子裏的孩子為重,她便是一點也做不得自己了。
沈毓心裏想著,可卻與靜王妃計較不得。
沈毓不搭理靜王妃看似好意的話,死死的盯著劉慧三人。
小桃在一旁催促道:
“太子妃娘娘問你們話呢!還不快說!”
劉慧這下將那嬌滴滴的可憐眼神轉向看了靜王。
靜王妃捕捉到劉慧的眼神,狠狠的剜了一眼劉慧,代她回答道:
“婉兒,你別生氣,這三個姑娘啊,是我特意花了銀子在你書院找來伺候太子的,想來你自己書院的姑娘你瞧著也是順眼的。”
沈毓再次開口,聲音冰冷地問向三個姑娘:
“你們收了多少銀子?”
春曉有些窘迫,低頭小聲道:
“一人五十兩。”
沈毓冷笑一聲,語氣中充滿了憤懣:
“一人五十兩,就讓你們放棄前程,甘心來做妾?”
本來一直哆嗦著不敢說話的琳兒聽了這話,突然抬起頭,杏眼睜得大大的,一臉震驚地回答沈毓的話:
“太子的妾室可不比尋常,來日可是能進宮當娘娘的……”
還沒等琳兒將話說完,靜王連忙打斷她,語氣有些焦急:
“既然太子和太子妃不喜,那本王就將人帶回去了。”
就在靜王轉身之際,劉慧突然發力,朝沈毓肚子撞去。
柳雲綏畢竟是行武之人,快速移動腳步將沈毓護到身後,拿起桌子上的茶盞砸向劉慧的腦門。
可那劉慧像是練家子,竟一個飛身躲過了茶盞,從衣袖裏掏出了一個足足有半臂長的細長匕首。
隻見劉慧一甩,那匕首竟成了足有一丈長的長劍,朝沈毓刺來。
靜王和靜王妃等人顯然沒料到事情發展成這樣。
靜王將靜王妃拉到一旁的屏風後躲了起來,將王妃護在身後,伸著脖子,兩個小眼睛有些擔憂地看向外麵。
柳雲綏不過三招就將劉慧手上的長劍打掉。
沈府的侍衛快速將人拿下。柳雲綏臉色陰沉,言語更是冷冽:
“帶下去,好好審!”
沈毓比想象的鎮定,對靜王說道:
“皇叔就算看在婉兒肚子裏的皇孫的麵子,今日也得給個說法。”
一旁的琳兒和春曉更是沒見過這場麵,她倆不過是見錢眼開,順便想入了太子府罷了。
刺殺太子妃這事,她們更是想都不敢想,兩人跪在地上砰砰磕頭,眼淚更是不受控製地亂流。
本是梨花帶雨的小嬌娘,此刻嚇破了膽,春曉聲音有些聲嘶力竭:
“太子妃明察,和我無關,再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
琳兒更是害怕的不知所措,嘴裏一直喊道:
“不是我,不是我....”
沈毓有些頭疼地看著二人:“你們二人當真是讓人失望。”
一行人除了靜王和靜王妃都被帶下去審問。
靜王是長輩,柳雲綏就算是追究起來,刺殺主謀不是他,也奈何不得,便一通折子抄送兩份遞給皇上和太後了。
事關曾孫,太後果真不讓人失望,不僅將靜王罰跪了整整兩天,還動了讓靜王回封地的想法。
至於為什麼是罰跪了兩天,是因為他自願替王妃跪一天。
沈毓聽了,又是好氣又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