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包不知道到底哪裏有問題,隻是隱隱感覺重量越來越輕,等回過神時,灰燼已經隨風飄去了大半。
啊······
真奇怪啊,明明包好了不是嗎?
為什麼,還是會散開啊?
手中的布包掉落在地,剩餘的那些也都一同離去,留不住。
驚雷落下,大雨如約而至,卻也不知道是不是要洗去什麼。
安室透沒做些什麼,隻是愣愣地看著那件衣服,站在那裏,任由雨水將他打濕。
不知過了多久,他好像才意識到了什麼,緩緩蹲下去撿衣服,卻久久沒能站起身來。
他在想什麼呢?
是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本就身為一個角色,居然試圖撼動世界之外的力量嗎?
真是的,小言相處時間長了,反而忘記這個事實了?
可現實永遠都不會騙人。
到最後,終是個一無所有的下場。
這時,安室透突然感覺自己頭上被什麼給籠罩住,雨水不再打在他的身上,再抬頭,卻好像聽見了她的聲音。
“喂喂,零哥,你怎麼自己在這淋雨啊?”女孩兒有些疑惑地看著她,眸中閃過不解之情:“所以說,零哥果然就是個笨蛋嘛。”
“小言,我······”
“零,你還好嗎?”對上景光擔憂的目光,安室透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產生了幻覺。
“沒什麼,”搖了搖頭,再對上景光的臉時,卻又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等下,景,你不戴著綠川的偽裝出門沒事嗎?”
現在的景光,居然直接不帶任何偽裝就出門了?
就算酒廠那邊已經不需要防著,但這樣子,多少也有些太明目張膽了吧。
提起這個,景光表情也有些奇怪:“我今天早上起來後,就發現那些偽裝什麼的全都不見了,本來想著不出門了,但是,公安那邊突然說讓我去工作?我到了後一查發現,我的戶籍什麼的全都恢複了。”
“額,也不能這麼說,就是突然我多了一份和我自己身份完全相同的戶籍,我也查了鬆田他們的,似乎全都恢複了,而且也都處於仍在工作的狀態,就,我們也不太清楚是怎麼回事了。”
安室透愣了片刻,隨後又聽景光繼續說道:“我現在準備去接一下鬆田和研二,零,你一起嗎?”
“好。”
他也確實想要看一看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等到了警局門口,就見到鬆田和佐藤警官聊著什麼,沒多久後者就被氣的直接吼了出來,一旁的高木和研二各拉著一邊,生怕他們在警局門口就打起來了。
一時間,竟感覺有些歲月靜好?
這時,鬆田他們明顯注意到了這邊,和那兩個人打過招呼後便直接走過來了。
“零,你回來的夠晚的啊,你們上層找你說什麼了?”鬆田走過來大大咧咧地問道。
提起這個,安室透又回想起了那些記憶,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了起來。
“怎麼了這是?”
“那個,小言她······出事了。”想了很久,最後還是說了出來。
可是,意料之外的,幾人的表情都有些詫異。
還是景光最先開口:“小言她,不是我們在警校期間就出事了嗎?”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