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珙轉頭往崔鶯鶯望去,見崔鶯鶯眉頭微皺,臉色不善,眉目之間,似乎頗有怒意,心中明白崔鶯鶯不願紅娘陪嫁。
他心中暗忖:“鶯鶯是個聰明、敏感的女子,對紅娘的美貌和善解人意想來是都有所忌憚,擔心她會成為我和鶯鶯之間的隱患。”
張珙收回目光,決定順水推舟,他看著紅娘,說道:“既然娘子已經說了,那麼紅娘你應該聽小夫人的。身為奴婢,怎能違抗主人呢?”
張珙的話讓崔鶯鶯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她心中暗道:“這個張珙還算明白事理,沒有為了一個奴婢而掃了我的興。”
紅娘聽到張珙的話,心中大為失落,但她覺得這也許不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她不由上前一步,心中想道:“我再求求他們,就一次,一次!”
紅娘開口道:“阿姊!姊夫!我隻是一個奴婢而已,就算陪嫁過去,也是一個奴婢,隻求服侍阿姊就可以了?”
崔鶯鶯看著紅娘,眼中閃過一絲惱怒。她見紅娘不聽自己的安排,一再要求陪嫁,心中不禁失去了耐心。
“你不過是個賤婢而已,有什麼資格陪嫁?”崔鶯鶯怒氣衝衝地說道。
紅娘臉色一白,低頭不語。她心中知道自己的身份低微,無法與崔鶯鶯抗衡。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崔鶯鶯繼續說道,“你就是想成為我夫君的妾室,哼!你被無數人玩弄,我夫君可不能髒了身子!”
紅娘心中一震,她知道崔鶯鶯的話雖然難聽,但卻是事實。她曾經被許多人玩弄,而現在卻想成為崔鶯鶯的陪嫁,這無疑是對崔鶯鶯的挑釁。
“小夫人,奴婢知道錯了。”紅娘低頭說道,“奴婢不應該有非分之想,請夫人原諒。”
崔鶯鶯看著紅娘,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她知道自己的話已經深深刺痛了紅娘的心,讓她徹底放棄了陪嫁的念頭。
“哼!你這樣的賤婢,就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份。”崔鶯鶯冷冷地說道,“以後不要再有非分之想,否則我會讓你知道後果!”
紅娘心中一顫,她知道自己無法再與崔鶯鶯抗衡。
紅娘心中悲苦,想道再無可能脫得奴籍,那比死了還痛苦萬分,一時氣惱,對崔鶯鶯大聲說道:“小夫人說的極是!我紅娘是被人玩弄,那是因為我隻是個卑賤的奴婢,我沒法抗拒。不像小夫人你,身為名門望族的大家閨秀,也作出穢亂閨房之事。隻不過,小夫人你是自願的,紅娘我是被迫的。這隻是因為,你是主人,我隻是個奴婢。”
崔鶯鶯聽後大怒,她絕不允許任何人揭露她的秘密,必須阻止紅娘繼續說出更多不利於自己的話。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紅娘拉出去杖斃!”崔鶯鶯怒喝道。
奴仆們一愣,他們沒想到崔鶯鶯會如此狠心。但崔鶯鶯是他們的主人,他們不敢違抗她的命令。
紅娘被拉了出去,她知道自己即將麵臨死亡。但她沒有恐懼,隻有悲憤和無奈。她知道自己隻是個卑賤的奴婢,無法與崔鶯鶯抗衡。
幾名奴仆將紅娘拉到西廂的空地上,臉朝下撲倒在地,按壓住紅娘的手腳。紅娘雖然奮力掙紮,但無奈對方人多勢眾,無法掙脫。
兩個奴仆一左一右站定,高高掄起家法刑杖,那是一根粗大的木杖,沉甸甸的,散發著冷冽的氣息。他們瞄準紅娘的背部,準備大力擊下。
忽然,兩人手中巨震,拿捏不住,刑杖騰空飛出,落到很遠處。
眾人定睛一看,卻是琴童及時趕到,他瞬間出現在刑杖落下的地方,一掌將刑杖擊飛。眾人被琴童的突然出現驚得目瞪口呆。
“你們幹什麼?”琴童扶起紅娘,冷冷地說道,“紅娘是我家狀元郎,新任河中府尹未來的侍妾,你們膽敢對她用刑?”
幾名奴仆麵麵相覷,他們沒想到琴童會突然出現,更沒想到他會有如此強大的武功。
“琴童,你不要多管閑事。”崔鶯鶯走了出來,“紅娘是我要處置的奴婢,與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