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互相沉默,對視,雲皎在打量白蘅,他為什麼這麼關心慕臨川?
幾個月前就是他,慕臨川差點靈智被毀永遠困在夢境裏,要是因為愧疚,勉強說得過去。
而且也是他自告奮勇留在醫院陪著慕臨川,現在問她人哪去了?
習慣使然,雲皎總要考慮對方動機,所求的利益點在哪。
暫時沒想通,白蘅為什麼無緣無故這麼關注慕臨川。
“他人在哪不得問你嗎?”雲皎不放過他臉上任何表情。
“白蘅”後知後覺,確實自己是頭號嫌疑人,有賊喊捉賊的嫌疑,急著證明自己,
“真的不是我,你不是很厲害嗎?快去找他,萬一出什麼事怎麼辦?”
“你剛才去哪了?”雲皎注意到他是從樓上步梯跑下來的,“你去樓上幹什麼?”
一般在醫院陪護,有事也是去樓下,吃飯、放風、繳費都是往下走。
“我......”我去看我爹了。
慕宏山的病房在樓上,所以他兩頭跑,看顧著兒子和父親。
這話可不能說,直覺告訴他,雲皎比江行知更難纏,他隻脫口而出告訴過慕臨川自己的真實身份。
“慕臨川說擔心他爺爺,拜托我去看看。”
“白蘅”找到托詞,說完瞄著雲皎臉色,也不知道她信沒信,她隻說了句,
“這樣啊。”
接著便是一連串問題拋過來,
“最後一次見他的時間、地點、他有什麼異常?病房附近有沒有出現奇怪的人?”
注意力不放在自己身上,“白蘅”覺得壓力頓消,回憶著說道,
“就在病房,我看他情緒挺穩定的才離開,沒發現奇怪的人。時間大概是十分鍾前。”
慕宏山現在不清醒,他看一眼確認他還活著就行了,現在小的比老的更不省心。
話語間,雲皎在病房的枕頭摸了一把,摸到一根頭發,應該是慕臨川的吧?
先試試。
頭發無風自燃,雲皎閉目片刻,口中念念有詞,再睜眼時,將一團金紅色火球彈出去。
奇怪的是,火球不追著頭發主人的氣息而去,而是圍著“白蘅”繞了幾圈,不確定地在原地打轉。
雲皎剛以為自己拿錯了頭發,打算試試別的辦法尋人,那團焰火終於找到方向,拋棄“白蘅”,猛衝出去。
“跟上!”
事情緊急,雲皎來不及計較這些細枝末節,她的尋人之法不會出錯,異常就出現在白蘅身上,現在看來對方是友非敵,暫時先不管他。
雲皎跟著火焰狂奔,在一處偏僻的路段停下,慕臨川正被一夥人連拖帶拽的往麵包車上塞。
他拚命掙紮,那夥人為了讓他老實就範,對他拳腳相加。
“放開我!救——唔!”
夜深人靜,怕他喊出聲,很快地被堵住嘴。
慕臨川死死抱住路邊的電線杆,當做最後的救命稻草。
“媽的!看著跟個小白臉似的,怎麼這麼大勁!”
“輕點,別拽壞了,有點皮肉傷行,胳膊腿瘸了不好交差!”
慕臨川雙手互相掐住自己的小臂,扣緊電線杆,寧死不鬆手,除非將他的手砍下來。
“早知道迷暈了帶走。”有人後悔道。
這夥人泄憤般在他屁股上肉厚的地方踹了好幾腳。
雲皎估算下這夥人的實力,全是普通人,她動動手指就能讓他們全軍覆沒,沒急著上前,駐足在一旁觀看。